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拆下來布條我被嚇了一跳,胳膊上長長的一到口子,雖然止住血了,可是傷口處理的不好,傷口處還是往外翻著。
我嚇得趕緊捂住了,過了好一會才鬆了一口氣又看了看。
傷口很深,幾乎露骨,可是我此刻也沒有感覺到疼。
用手按了按,隻是麻麻的。
我坐在馬車裏麵,有些想不明白,難道是我最近失血過多了才讓傷口沒有盡快恢複麽。
不應該啊,我之前被老家夥放血,都暈過去了,傷口還是照常的複原了。
我的聽見外邊有腳步聲傳來。
我靠在窗戶口,掀開窗簾偷偷的看出去,是翠鳥和莫問。
莫問居然臉上帶了笑意,翠鳥雖然笑的不是很開心,但是也能看出來心情不錯。
我沒見過莫問笑,他一直都沒什麽表情的。
現在他笑了,按理說其實讓人看見會覺得很溫暖,可是我就覺得挺詭異的。
兩個人沒有發現我,自顧自的邊說邊走,然後我我聽見翠鳥的聲音:“我以為會回不來了,那家夥,看起來弱不禁風,沒想到臨到死,也能生出一身蠻力。”
莫問的聲音很溫柔,“你身體還有沒有不舒服。”
翠鳥搖頭,“沒了,吳伯的藥很有用,服下去後就沒有那麽痛苦了。”
莫問歎了一口氣,“我都說讓我過去了,你還逞強。”
翠鳥驕橫著,“樓主也同意讓我去,還不是讓我出一口惡氣,當初因為這個女人,我受了那麽多的苦,總要做點什麽讓自己心裏平衡一下吧。”
我確定她說的那個女人就是我。
莫問沒說話,翠鳥繼續說:“我真是迫不及待的想看見她知道這個消息後的表情呢,兩個男人,都因她而死,要說實話,其實她這輩子也算值了。”
兩個人從馬車旁邊經過,居然沒有看見窗簾掀開一條縫,露出我慘白的一張臉。
因為清楚翠鳥說的那個女人是我,所以更明白所謂的兩個男人是誰了。
君涼薄和老吳頭都說他們兩個是去給我找解藥了,原來根本就不是,全是騙我的。
我捏著窗簾的手用力的青筋暴起。
是了啊,翠鳥和昔年都中毒了,肯定是去劫殺蘇止和寧清的時候,被蘇止下了毒,蘇止他,也就隻有這一個自保的辦法。
我全身都在抖,試了好幾次想要站起來都沒有力氣,我癱在坐墊上麵,眼淚嘩啦啦的流。
外邊一切的聲音都沒有了,世界安靜的可怕。
我深呼吸,深呼吸,讓自己鎮定下來,想著我醒來看見的這一切,想著這些人漸漸陌生的臉。
過了許久,我哆哆嗦嗦的摸了摸頭發,君涼薄送我的發簪我一直帶著,雖然是白玉的,但是若出其不備,也能傷人。
我踉蹌的走到馬車門口,掀開車簾後看見君涼薄還坐在那裏,閉著眼睛應該是睡著了。
我捏著手上的發簪,慢慢的蹲下身子。
君涼薄睡的很安穩,根本沒有發現我的到來。
我把發簪的尖端慢慢的貼在他的脖子上。
發簪在我手心捏著半天,卻依舊冰涼,可是這麽涼都沒讓君涼薄醒過來。
我看著他,一字一頓的問:“你是誰?”
他沒有回答,我冷哼一下,“不用裝睡,你到底是誰?”
身後傳來翠鳥的尖叫聲,“你幹什麽,你在幹什麽額,快把手裏的東西放下。”
我回頭看她,翠鳥驚恐的麵目都猙獰了。
她還在喊,“樓主也中了無人穀的瘴氣之毒,身體還很虛弱,你不要傷害她。”
我冷眼看著她,“你們又是誰?”
翠鳥表現出一瞬間的茫然,“你說什麽呢,你快放開我們樓主。”
她說的話真真切切的是怕我傷害君涼薄,可是她的表情猙獰的讓我十分的嫌惡。
我若是心理素質不太好,看見她這個樣子,我都直接一氣之下捅死君涼薄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