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金屬光芒急速掠過。
奇怪男人不動則已,一鳴驚人,手中的金屬拐杖掄了半圈,點在我抽打過去那條腿的腳心,我失去了先機,在半空中也使不上勁,跌落在地,摔的七葷八素,我成“大”字型趴著起不來。
我那引以為豪的身手,堂堂搏擊賽亞軍就這麽不堪一擊?不,這人絕對是高手。
本來覺得會一擊必殺,結果換來的是秒殺。
奇怪男人在我落地時,腿彈起一屁股騎在我身上,好在他不是重量級的,否則我腸子會被擠出菊花。他用金屬拐杖抵在我的脖頸上,冰涼的觸感讓我心底發寒。
我忍著疼痛,艱難道:“你想怎樣?”
“說說你對這樁案件的看法,最好別是從法醫或者鑒證科那聽來的,要你自己的見解。”他微微操控著金屬拐杖,在我脖頸輕劃了幾厘米,充滿了威脅的味道:“不然你的小命就……”
在死亡麵前,一切都很卑微。我必須得活著,為了讓父親重見天日,為了活著,我選擇了妥協。他的要求不算過份,我把從到達案發現場到重案組人離去這段時間的心中猜想和盤托出:“首先我想說,這裏不是第一現場。”
“怎麽說?”
“按法醫給出的說法,死者被肢解後,四肢又被縫合回去,他那時是活著的,可也離死不遠了。由於失血量過多,所以他被割下頭顱時,血液不可能從脖子噴的滿車都是,應是凶手故意灑的,造成這假像。其次……”我故意停住,想看看奇怪男人什麽反應。
“說下去。”他沒任何多餘的廢話。
我拚命的回想著每一個細節,“其次是,雖然我隻往車裏瞄了兩眼,但可以肯定車內電源並沒有被改造的痕跡,那是台大功率的榨汁機,裏麵的骨灰、血液、腦漿以及半個頭顱,不可能偽造,絕對是現榨頭顱……這個,也充分說明了車內不是第一現場。十根蔥粘著泥土,插在死者斷頭處,絕非是凶手臨時起意,也許他有特殊癖好,應該有特殊含義。”
奇怪男人似乎來了興趣,問道:“那你覺得凶手是個怎樣的人?”
我想了想,道:“太細了不敢說,凶手的作案手段上來判斷,應有極端的性格,見慣了血腥的場麵才能臨危不亂,很細膩的布置完現場。有兩個可能,第一,是與死者熟識的好友,第二,是名女性。隻有在這兩種情況下,才能和大半夜與死者廝混在一起。另外說句不相幹的話,死者的車牌號上有bs這兩個字母,或許它對於死者有一定的象征意義,我有種直覺,這bs與凶手的犯罪動機有莫大的關聯。”
“沒有任何一個線索是不相幹的。”奇怪男人舉起金屬拐杖重重敲打我的後腦勺,“該打,該打。”
真他娘的痛!
他從我身上起來,俯視著我:“你願意和我共事麽?”
“別以為你身手比我好就為所欲為,你到底是何方神聖?”我爬起來問,拍打著衣服沾的灰塵,“我身為一名警察,可不會幹作奸犯科的事兒。”
“我也是一名警察,不過警種特別,在非常規部門d.i.e工作,你爹曾經有恩於我。我還知道,你想當刑警而不是交警。雖然我滿足不了你的願望。”奇怪男人拔了一根胡子,意味深長的道:“但我可以給你更大的權力。恩,我隻能報到這。為你爹翻案是一件很漫長的事,我贈你羽翼,是用來燉湯還是飛翔,就看你自己了。”
d.i.e?
die,在英文裏是死的意思,那什麽鬼部門,我活二十幾年還沒聽過。
他轉身離去,漸漸消失在街角。
這個人……真可以給我比刑警還大的權力麽?我愣在原地,耳中回蕩著金屬拐杖敲打地麵的聲音。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