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妝台前的椅子,花白頭發的老年女性她的胸口被剖開,空空如許,皮包著骨頭的手生出大小不一的老年斑,捧起一顆心髒貼住臉頰。令人發指的是,竟然也穿了身空姐製服!
雙人床上的年輕女屍,比之前五具則正常得多了,至少從表麵上看不出她是怎麽死的,僅僅眼睛浮腫,腦袋墊得枕頭浸濕一片,像是傷心的哭了幾天幾夜,身上的空姐製服也很完整,死的很安靜祥和。
桌子上的筆記本電腦,放著島國男女肉搏大戰,但被靜了音。桌麵上還打開了音樂播放器,歌聲就是從音響中傳出的。
那首隻一聽就令人壓抑的歌曲終於播放結束,待我鬆了口氣時,它又自動重新循環,漸漸的我感覺呼吸都不順暢。
333號屬於單人房,僅有洗手間、客廳和一間臥室。
六名形態各異的女人屍體橫陳。
找了半天,我們也沒尋到第七具屍體在何處,納悶了半天,裴奚貞撥通王傲的號碼。隻見裴奚貞掛掉電話後,他急忙往窗前跑去,回頭道:“小宇,快過來幫忙搭把手。”
我走過去,探出腦袋往下看了看,媽的!
這姑娘好像還沒死,眼睛卻被剜掉,殷紅的兩行血淚順著臉頰滴落。她穿著一襲潔白的連衣紗裙,夜風輕輕劃過,裙擺蕩漾,怡然的翩翩起舞。她懸在三樓到二樓之間的半空,暗自納悶的我仔細一瞧,發現有兩根筷子粗細的鋼絲,從姑娘身體背後的肩胛骨穿透到****,給她整個人吊在了窗外的晾衣架。(咳咳,還是說下吧,淩晨也別往窗外看……)
“還活著。”裴奚貞沉聲道,“你抓住那截鋼絲,我拽住這邊,”我們合力給姑娘拽上來拖進了窗戶。
她的喉嚨發出極其微弱的聲音,“救…救我。”
我趕緊掏出手機給打120,這絕對是王遠河的疏忽,估計受了房間中六具死屍的影響,直接判斷姑娘死亡了。然而我撥出的電話剛剛接通,姑娘頭一歪,斷了氣。以手放在姑娘的左胸口,心髒終止了跳動。
裴奚貞摘掉手套,連拔了幾根胡子後,他打了林慕夏的電話,通知立刻來花田公寓。
她過來還得有一會兒,這時紫色藥品的效果也沒了,我們便退出333號房間,在走廊的窗前呼吸著新鮮空氣,胸口順暢了許多。
空姐失蹤案我還沒跟進,照片沒見過,我想了想,隻有老年女性和肥胖女人被排除在外,便問道:“頭兒,王遠河說有個女的確認是航空公司失蹤的空姐,哪個是啊?”
“躺床上那個。”裴奚貞深深吸了口氣,望向窗外。
我們陷入了沉默,333號房間內觸目驚心的場景,喜、怒、憂、思、悲、恐、驚,逐一對應了心晴那七張畫紙所展現的內容。在詞典裏,我找不出任何一個詞語去形容凶手的殘忍。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