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邪門了。
王嬤嬤深吸了一口氣,盡可能地不去看白鶴染的眼睛,也不再假意寒暄,直奔自己來這處的主題——“二姐笑了,老奴今日過來是給二姐送花瓣的。”她將手裏提著的竹藍捧到身前,“府上的姐們沐浴都是兌著花瓣的,這不,二夫人差遣老奴趕緊把這些花瓣給送過來,特地挑了珍奇的品類,絕不會委屈了二姐。”
白鶴染看向這些花瓣,眉稍輕挑。
七色堇、合歡、首顏花、馬櫻丹、海金沙。
植物本身沒有問題,還都是稀罕之物,但放到一起再一遇熱卻能起到奇效。人泡過之後,不紅不腫,不傷不痛,可就是奇癢,癢到鑽入心,蝕進骨。
含香在邊上幫腔:“夫人待二姐可真是好。”
白鶴染笑了,是啊,可真是好,一出接著一出,這架式是不把她弄死,絕不罷休啊!
目光又投到王嬤嬤身上,叛主的奴才還能活到現在,命也是夠長的。
“勞母親費心了。”她示意含香,“將花瓣兌到水裏吧,可別辜負了母親的一番心意。”
王嬤嬤眼看著含香將那些花瓣都兌進水裏,這才放了心,緊跟著又道:“那讓老奴親自侍候二姐沐浴吧!二夫人了,姐剛回來,怕身邊的丫鬟太年輕,毛手毛腳的侍候不好。”
迎春聽著這話忍不住反駁道:“我連老夫人的沐浴都能侍候,會毛手毛腳?”
王嬤嬤將那張掛滿橫肉的臉沉了下來,“迎春姑娘這是在質疑二夫人的決定?”
“你……”
“好了。”白鶴染沉聲開口,“就按王嬤嬤的,讓她來侍候,你們兩個到門外守著。”
“姐。”迎春不放心,“讓奴婢跟王嬤嬤一起服侍吧!”
“不用,出去。”白鶴染抬步走了開,繞過屏風走到浴桶邊,利落地褪去寬袍,毫不猶豫地浸入水裏。
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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