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染從錦榮院兒走了,自始至終沒有就那個問題給出明確的答案。
迎春忐忑地問道:“姐,老夫人的那個無理要求,是不是想求您留老爺一條命?”完還不確定地搖了頭,“可是當初老夫人自己不是也過,要將老爺……” “那不過是氣話,聽不得。”她沉著臉,腳步很快,“一個母親,在氣頭上可以要把孩子打死,可真到了要她下手的時候,肯定會心軟。從前她不知那件事情我已知曉,如今見瞞不住了,自然要擔心兒
子的安危。畢竟別的事情我或許不至於下死手,但溺死了我的同胞哥哥,這筆帳我無論如何也是要同他算的。” 迎春沒再問下去,她知道,二姐是不可能答應老夫人的。但老夫人同樣對二姐有那麽多年的維護之恩,也有當年剛出生時的救命之恩,又不好當麵直言回絕,這件事情也就隻能這樣僵著。到底
,一切都還得看老爺的造化,如若還是這麽作死下去,誰都救不了他。
默語快黑才回來,李嬤嬤請了幾假在國醫館陪侄子。因為李柱傷的是頭,所以夏陽秋主張不要讓人太快就醒過來,否則孫螺的死很容易對其造成二次傷害,再打擊一次,病情會更加棘手。
這一夜多夢,睡得一點都不好。夢裏前後兩世交替而來,兩位父親的醜惡嘴臉輪番出現,再一次將她心頭的怒火燒至了極點。
醒來時,已經大亮,她一睜眼就看到一張臉正趴在自己眼前,眼睛忽閃忽閃的,呲牙咧嘴,像極了前世白家親眷的熊孩子扮鬼嚇她時的模樣。
她一時沒分清楚是現實還是在夢裏,下意識就一拳揮了過去,直打在那孩子的麵門上。
被打的人“啊”地一聲倒飛出去,坐到了地上捂臉痛哭,一邊哭一邊罵:“白鶴染你這個沒有良心的,你見誰打誰啊?嗚……疼死我了,我是不是毀容了?什麽破姐姐,你賠我臉!”
她瞬間反應過來,糟了,打錯人了。
趕緊起身下地,鞋也顧不上穿,光著腳就奔到被打的人跟前,急聲問道:“蓁蓁,你有沒有事?別捂著,快把手拿下來給我看看,傷著沒有?”
“廢話!能不傷著嗎?”白蓁蓁都要氣死了,大清早就挨頓打,這叫什麽事兒啊?
“傷著哪兒了你讓我看看啊!”白鶴染也無奈了,“我好好的睡覺,你湊那麽近幹什麽?我還以為……”
“你以為什麽?”白蓁蓁把捂臉的手放下來,腦門子明顯青了一塊,“你該不會以為我是來刺殺你的吧?我滴個,哪有長我這麽好看的刺客?”
白鶴染翻翻白眼,再往她傷處看看,雖然青了一塊,好在沒有大礙,養幾就能恢複了。
隻是她也沒法自己以為的是什麽,與刺客無關,她隻是想起前世很的時候,姑姑家的表妹就曾趁她睡著了扮鬼嚇她,還將一碗肥皂水倒進了她的嘴裏。
將醒的時候剛好夢到那件事,便將白蓁蓁悄悄進來的腳步與夢裏的表妹混為一談,這才失手錯傷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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