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活口帶走時,一數,活口就倆……
這就尷尬了。 君慕凜也是哭笑不得,自己手下這些人是個什麽德性他再清楚不過了,那一個個是氣轎方剛嫉惡如仇,對自己更是忠心不二。別的事還好,這一聽主子的女人被劫了,誰還受得了這個氣?沒把那
些人都剁成肉泥就不錯了。
這也怪他,來之前也是一肚子火,所以就沒提留活口這個事兒。主子都沒讓留活口,這些夥計還不往死裏打啊,能剩下兩個就不錯了。
君慕凜無奈地擺擺手,“倆就倆吧,先押回閻王殿再。”
“等等。”被他抱在懷裏的白鶴染突然開了口,撐著身子四下張望,“那九個人呢?咱們倒下的九個兄弟呢?是死是傷?”
落修趕緊答:“沒死,都還活著,但是重傷。”到這裏,情緒低沉下去,“其中一人傷勢最重,被一刀割開了肚子,怕是撐不到回京了。”
“抬到我的馬車裏,沒事,能活。”有了事做,鬆懈的神經又再度緊繃起來,人一下子就來了精神。“其它人呢?什麽傷?” 落修:“輕傷,但都中了毒,對方的兵器上都抹了毒藥。不過應該不是烈性的毒,王妃請看——”他著挽起了自己的袖子,白鶴染這才發現,落修半條手臂都是黑的。“隻是發黑,但並不影響活動,
提刀劍都行,真不明白這是什麽毒,下了有什麽用。” 他得輕鬆,可是白鶴染的眼睛卻眯了起來。她看向默語,默語也點了點頭,挽起半截衣袖,“奴婢也是這樣,不隻胳膊上有,身上被劃傷的地方肯定也是黑的。不過都是皮外傷,也不怎麽出血,沒有大礙。但那個被劃了肚子的兄弟就不太好,腸子都黑了。”共了這一場患難,默語已然將這些人當成兄弟般看待,因為在打鬥過程中其它人見她是個女子,總會幫襯一些,甚至有人為了保護她自己被敵人所
傷,卻絲毫沒有怨言。 “到劉家外宅去,所有受傷的人,哪怕隻有輕微傷,也都一並過去。”白鶴染沉聲道,“別看這些毒,眼下沒事,但不出兩個時辰,這種黑色毒素就會蔓延至全身,不疼,卻會奇癢。到時候你們自己
抓自己,都能抓出人命來。最要命的是,中了毒的人如果與其它人有肢體接觸,會立即將這種毒素傳染過去。一個傳一個,最終會發展到像癆病一樣,無法控製。”
君慕凜一聽這話立即警覺起來,當即便吩咐落修去辦這件事,將所有受傷中毒的人集中起來,包括被碰觸到的人都要一並集中,必須完全杜絕毒素傳播的可能。
他抱著白鶴染上了馬車,四皇子也被安排在同一輛馬車上。隻是他的身體已經太過虛弱,才上了車沒多一會兒就沉沉睡去,到是身上被劃出的傷口並沒有發黑,因為在此之前,他喝過白鶴染的血。 白鶴染不擔心君慕息,因為他的傷勢不致命,到是那個被一並抬進來重傷員需要立即治療,絕不能耽擱一刻……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