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白家真正意義上的姨娘就隻剩下她一個了，她自然覺得沒臉。於是狠狠地剜了白燕語一眼，終究還是沒有開這個口。
白燕語無奈地搖頭，默默地看著白興言親自攙扶著葉氏走遠，這才聲同林氏道：“你該高興才是，幹什麽耷拉個臉？我讓你表態你到是跟著表啊，怎麽光張嘴不出動靜？”
林氏輕哼，“我為什麽要表這個態？叫她一聲紅夫人，那我成什麽了？你就甘心看著我成為國公府最後一個妾？就是你樂意我還嫌丟人呢！”
“你丟什麽人？你付出什麽了？”白燕語對林氏這種想法簡直覺得好笑，“白蓁蓁的娘為了得到紅夫人這個稱呼，付出了多少銀子，你算過沒有？偌大一座文國公府每日開銷是多少，你心裏真就沒數嗎？你就當國公府裏妻妾的名份是要用銀子買的，人家出得起那個錢，你呢？你出得起嗎？姨娘，句良心話，但凡你出得起這筆錢，咱們也不至於落得如今這樣。”
林氏想再辯駁幾句，可又實在找不出理由。是啊，紅氏的地位是用銀子買的，她沒錢，自然買不起。“我瞅著你今兒個的表現，你是死心塌地跟著二姐了？”林氏有些擔心，“可到底她跟四姐那邊走得更近一些，紅家也能為她提供支持，那我們呢？我們能給她什麽？你就這樣投靠過去，那也隻能跟著四姐屁股後麵撿剩，能得著什麽好？”
“撿剩就夠了。”白燕語立場十分堅定，“白蓁蓁吃肉我喝湯，這個湯就管飽。至少湯是帶著肉腥的，可是如果我不這樣選擇，那就隻能自己吃糠咽菜，連口湯都喝不著。”她問林氏，“我拿回來的那些玉器和首飾你瞧見了吧？那就是我的湯，人家指頭縫裏隨便漏出點湯都夠我喝得玉潤珠圓，我還有什麽可挑的？”
林氏再次無法反駁，同時也感到陣陣悲哀。這個家裏，隻有她的孩子沒有靠山，無權無勢，她這個當娘的什麽都給不了孩子，如今孩子自己尋著靠山了，她有什麽道理還要撿著？
“好，跟著她吧！”林氏終於也下了決心，“你也不了，四姐與你同歲，如今都能在外頭獨擋一麵，你總不能一直在府裏渾渾噩噩地混日子。我也是因為想到府裏隻剩下我一個姨娘，心裏一時不痛快。你放心，一會兒我就往引霞院兒走一趟，給那紅夫人賠個不是。”
“我了，你應該高興才是。”白燕語再給她講道理，“從前府裏沒開這個口子，所以你就是有想法它也肯定實現不了。但如今不同了，如今這紅夫人的口子已經打了開，那麽誰就能保證以後不會再出個林夫人？有了這個開端，興許你的機會就也不遠了。”
“真的？”
“真的假的，全靠自己努力。”
白燕語完這話，就拉著林氏要走，她們已經是落在最後離開祠堂的了。誰知剛走出院子，就聽到一個趕過來打掃的廝驚訝地道：“三姐怎麽還在這裏？前院兒出事了，主子們都趕過去了，三姐也快過去看看吧——”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