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姨娘想著這些事，越想越覺得這十個多月以來，段德跟以前發生了很大的改變。
他相貌沒變，行事風格沒變，舉手投足沒變，甚至就連話的聲音都沒變。
唯一改的，就是對女人的喜好，以及親親熱熱的時候，那種不清道不明的不同。
十四姨娘有些害怕，她不敢想像段德換人了，她隻是在想段德這是怎麽了？難道是身體出了問題？然後也不再惦記京城裏那位夫人了？
如果隻是不再惦記那位夫人，那到也是好事，那樣她們這些人就可以找回自我，好好過屬於自己的日子，不再整日鬱悶自己隻是替代品。
可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呢？
十四姨娘回了自己的屋子，來來回回地走動，心裏頭不停地想著這些事情。
而白鶴染那邊也在想著這件事，她跟冬雪：“能不能成，就看那十四姨娘聰不聰明，和有多大的膽子了。她必須得去試探段德，進一步確定這個段德跟從前不一樣，而且是大不相同。這樣她才能順著咱們的思路往下走，這樣她才能帶動其它人也去懷疑段德。”
“主子這是想讓他內院兒起火？”
白鶴染笑了，“何止是起火，最好是爆炸，爆這段府一個片甲不留。”
冬雪聽得乍舌，“有那麽大的效果麽？區區一個姨娘，她能鬧騰多歡？”
白鶴染擺擺手。“哎！你可別看那十四姨娘。她能把她的孩子都教得那麽鬼，她還能躲過眾多眼線到咱們這裏來，甚至聽她的，她還經常去段德其它女人那裏耀武揚威，這就明這位十四姨娘不簡單，至少她是個有腦子的人。隻要有腦子就好辦，跟聰明人做事，一點就透，甚至她還能舉一反三，都不用咱們操心。”
十四姨娘的確能舉一反三，從白鶴染點一句段德跟從前不一樣，她自己回去之後就總結出了無數不一樣的地方，簡直細到不能更細。
偏偏這一晚，段德還派人來告訴她預備著，老爺過來留宿。
十四姨娘沒有緊張，反到是有些興奮。因為這樣她就可以更近一步、更近距離地試探、驗證、找證據。她相信自己的直覺不會出錯，段德一定有問題，隻是這個問題大到什麽程度，還有待下一步考量。
晚上，段德入房，沒再像從前一樣擋住她的下半張臉。
十四姨娘就在想了，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不再擋臉了呢？好像也是近半年才開始的。
她記得自家老爺大腿根兒裏側有一個黑點兒，是個胎記，微微凸起，用手仔細去摸，是能夠感覺得到的。
她笑嘻嘻地動了手，過一會兒心就涼了。
沒有，那個黑點兒不見了。
她今晚燃了飛香，那是一種屬於稍微濃鬱一些香型的香料，但也不是很刺鼻，隻是不太適合夜裏燃這種香，會影響睡眠。白裏燃就很好，開了門也不會影響香味兒。
但是段德不喜歡這種香，別用來熏屋子了，就是用來熏衣裳，讓他聞著了，他都會一連數月都不會想再靠近。十四姨娘以前吃過這個虧，所以她後來再也不點飛香，就怕老爺不來，自己失寵。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