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看起來，還真難是好事還是壞事。他自漢城而來，眼下漢城的氛圍已經是極不好的了，如果檀道濟真被滅了，那國主還能不能安坐在那個位置之上還真是難。
眼下，張承佑的凶相可是越來越明顯了，私下裏流言甚囂塵上，都在傳張仲武有意換一個缺高句麗的國主，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李載道才不得不加速這一次談判的過程。
到了眼下這個地步，樸自成倒也是釋然了，現在看起來，隻怕張仲武的覆滅是早晚的事情了，連耶律元這種遼地大將都背叛了，張仲武又還能猖狂到幾時呢？
“來，諸君，飲勝！”顧寒舉起了酒杯。
樸自成與沒有動。看著顧寒，道：“顧司馬，有幾句話我想先一，完了，如果能有一個讓我們滿意的答複的話，那麽這酒，樸某才喝得下去。”
顧寒嘿嘿一笑，放下了酒杯，一伸手道：“樸大夫請直言。”
“李相將來對於高句麗，到底是一個什麽意見？”樸自成道：“張仲武如今的狼子野心是越來越明顯了，他想兼並了我們高句麗。如果李相將來也是這個意思的話，那麽，這酒，我喝不成，這場談判，也沒有進行下去的必要。前門進狼，後門來虎，而且這虎，可比狼要凶狠得多了。句不好意思的話，麵對狼，我們還能抵抗一陣子，如果我們將李相這頭大老虎引進了門，將來就真的要毫無抵抗之力了。”
檀道真連連點頭：“顧司馬，我兄長也是這個意思。這一次談判的前提，便是先要確定高句麗以後的地位，否則，我們檀氏，寧願在深山老林子裏繼續周旋。”
顧寒微微一笑：“對於這個問題，我來之前李相早有交待，即便你們不問，我也是先要清楚的。大唐，對於高句麗的國土，沒有絲毫的興趣，高句麗過去，現在，將來，都將是一個獨立的國家。”
“此話當真？”樸自成與檀道真都是眼前大亮。
“李相是什麽人？出去的話，與金口玉言也差不了多少了吧？豈會妄言欺誑二位？”顧寒正色道。
“代價是什麽？”樸自成與檀道真雖然大喜，但自然也深知，這世上沒有白吃的盛宴。
“條件當然是有的。”顧寒笑咪咪的舉起了杯子，道：“不過為了李相的這個承諾，我們是不是應當先幹上一杯？”
“當然，如果李相真是這個想法，別一杯子，便是一壇子，我也喝了。”樸自成一飲而盡，酒一下肚，卻是嗆得劇烈的咳嗽起來。
顧寒大笑：“樸太夫，這可是產自我大唐的烈酒，別一壇子，便是一壺，你一個人喝下去，也是要醉得不省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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