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活著,隻能比鬼兵更瘋。
一路走來的所有經驗告訴我,麵臨絕境時,隻能像條瘋狗一樣掙紮、撕咬,因為除了自己的爪子和利齒,別無所靠,我所麵對的這些東西,它們並不是有血有肉的生靈,它們是死去的東西,它們不知疼痛和恐懼,想從它們的手裏衝出去,隻能一次次的突破自己的極限,忘乎所有。
我確實也是瘋掉了。
肋下的那支箭矢被我生生撤了出去,箭頭上的倒刺勾走一大塊皮肉,血如泉湧,溫熱的血液浸透了半邊衣衫,對此我不管不顧,也不管什麽技巧了,緊緊握著手中的刀,一次又一次的劈砍。
一個鬼兵被我壓製,第一刀我沒有劈開它的頭盔,第二刀還是沒有劈開,但是我連續劈砍了十幾次後,它的頭盔終於被劈成兩半,頭顱也被劈開了,直到眼睜睜的看著它在我麵前被焚燒成灰燼,我才終於撲向下一個對手。
我的身上在不知不覺間也多了許多傷口……
不久後,我和白靈終於與伊詩婷他們會合,他們三個的狀況也好不到哪裏,幾乎渾身是血,神色萎靡。
此時,我們幾乎已經完全殺入了鬼兵狂潮當中。
前方,赫然就是鬼門關的城門了。
身後,數不清的鬼兵正黑壓壓的掉頭殺回來,背後壓力陡然增大,不得已,萍子和伊詩婷二人隻能一起解決身後的問題。
吱呀,吱呀……
那沉重的城門正一點點的關上。
顯然,這裏的鬼兵與我們認知裏那種渾渾噩噩的陰兵不太一樣,這些全都是自願殉葬者,絕對被當時負責建造這裏的薩滿用特殊手段處理過,似乎有著非同尋常的靈智,竟然知道關門。
可惜,遲了!
我和蘇離已經殺到這裏了,怎麽可能眼睜睜的看它們堵上城門?這鬼門關高有十丈,真被堵到門外,我們幾個必死無疑。
生死旦夕之間,無論是我還是蘇離,全都爆發出了最強的力量。
蘇離一聲輕叱,雙目幾乎完全化成了水藍色,身上玄武圖騰神紋亮起,凝聚澎湃水裏結成一個巨大的玄武真形,這極其耗費力量,讓她近乎虛脫,但那玄武也著實駭人,蛇盤大龜,融為一體,橫擊這些鬼兵,每動一次,必然會直接擊飛一個鬼兵,凶悍的嚇人。
這隻玄武一出現,我自然沒有對手糾纏了,這是我和蘇離日積月累配合形成的默契,根本不需要多說,瞬間就明白彼此的分工,我立即衝進了城門洞,將正在關門的幾個鬼兵盡數斬殺。
四周的鬼兵瘋狂了起來,在我掩護蘇離他們進來的工夫,猶如潮水一樣朝我洶湧而來。
然而,激戰正酣之際,那些剛剛湧來的鬼兵又一股腦兒退卻了。
似乎它們收到了某種命令一樣。
除了城外的鬼兵還在糾纏,不斷湧進來,逼迫的伊詩婷和萍子他們抽不開身外,狹隘的城門洞裏所有鬼兵同一時間停手了。
噠噠,噠噠……
清脆的馬蹄聲傳來。
這裏鬼兵朝兩側湧去。
不多時,一人一騎出現在我的視線裏。
這,赫然就是那個鬼將!!
就是他讓城門洞裏的鬼兵停手的。
此刻,它隔著很遠,遙遙對我舉起手裏的巨錘,冰冷的護麵之上,一雙眼睛閃爍著妖冶的血光。
這是挑戰的信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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