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源渾身一僵,轉而就瘋狂地掙紮起來,他驚駭地大喊的道:求求你把我放了,我不想被黃皮子精殺死!他是黃皮子精,他是黃皮子精!
黃皮子精?孫大師?我腦子一時拐不過彎來。
我莫名其妙地看著王文源兩三秒,才轉過頭看向孫大師,可這一看,就讓我心神一凜。
孫大師麵朝著我,但他看的不是我,卻是緊緊地盯住了王文源。他站得很直,臉上的表情也相當古怪,他在笑,但我卻感覺不到他有笑意,隻是純屬地牽動著臉上的肌肉。
我連忙給刺蝟打了個眼色,然後試探性地問:孫大師?
孫大師也有了反應,他看向了我,桀桀桀地對我笑道:想要活命,就把他們拉出去祭山神,要不然全部人都得死!
我一時之間不明白孫大師話裏的意思,但是我的視線跟他對上了,就這一刹那,我就知道眼前站著的這個人並不是孫大師。當然也不能說他不是,他是被什麽東西上身了。
“你是誰?”我冷冷地問道。
怪不得這幾天孫大師不管在言行舉止上,顯得那麽怪異,原來如此!
但是王文源說他是黃皮子精,可我聯想到死去的王二春,眼神就不由自主地看向了他的腹部,他不是被黃皮子精鑽進了肚子,不然他就像王二春那樣不斷喊餓了。
“我就是黃皮子精啊......”孫大師咧著嘴說道,嘴裏也發出了嗬嗬的笑聲。
他都承認了,我也不再多想,而是穩下了心神。那黃皮子精鑽進王二春肚子裏的時候,我和孫大牛都能把他製服,現在刺蝟也在一旁,料想他也翻不出什麽風浪。
我上上下下打量了孫大師一番,才又說道:那麽,你想怎麽樣?
孫大師盯著王軍,眼中閃爍著妖異的光芒:他們殺了我的同伴,我要讓他們做山神的祭品。
有仇報仇有怨報怨,這個我倒是沒有意見,但他這句話,著實是耐人尋味。
我說:他們?他們指的是誰?
“殺了我同伴的人,還有那天觸犯了山神禁忌的人,全部都得死,隻有這樣,才能平息山神的怒火!”孫大師看著我,又說:“你是外來人,這件事與你沒關係,你不要管閑事,我今晚就不為難你。”
我皺起了眉頭,說:你說的我都沒意見,不過按你這麽說,人太多了啊。
其實,這不是人數的問題,而是我認為這事存在著很大的貓膩。
人人談虎色變的山神,由始至終誰都沒見過,而這場看似適時而至的雪,明擺著就是自然現象,就算有山神也好,我都不認為他就能製造出一場雪出來。
所以我想,這應該是黃鼠狼精的謊言。
我不否認山中有靈,但要是扯上山神什麽的,這也太扯蛋了。應該是有個別動物成精以後,他們為了保住自己的棲息之地和子孫,才向這些平民們弄了這麽一出戲。
不過就算如此,這些精怪的做法也沒有錯,生命不分高低貴賤,無論是什麽,都有生存的權利。其實隻要各自遵守著各自的規矩,山上的精怪和這些村民,就能永遠平安無事地生存下去,可要是誰壞了規矩,那就得必須接受懲罰。
而我計較的是,這黃鼠狼精做得未免也太過分了,那天參與上山打獵的人都得死?那可是這小村子所有的青壯了,這不亞於讓小村子沒了活路。要是隻剩下老弱病殘,誰來照顧他們渡過這個冬天?
我搖了搖頭,對孫大師說:不行,讓王軍一個人做祭品我沒意見,不過你要是想讓那麽多人去送死,這我得反對。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