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馬還是那副老樣子,他進來後給柴行了禮,恭恭敬敬。
柴沒有理他,柴知道阿馬行過禮後就要變臉了。
行禮之前,阿馬是阿馬;
行禮之後,阿馬就是老爹定國公了。
果然,阿馬恭恭敬敬地行完禮,那張老臉立刻變了。
“六少爺,國公爺用阿馬的嘴對您幾句話,六少爺聽好了。”
柴捂住耳朵,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也不知是他捂耳朵的手法不對,還是阿馬的聲音是魔音,總之,即使他捂住了耳朵,阿馬的話還是一字不落全都進了他的耳朵。
“你這個臭子,又瞎搞些什麽。還有老白,也跟著他一起瘋。臭子,你在西安一定見過七了吧,你看看七多有出息,年紀就立下赫赫戰功,你比他還大呢,你和他能比嗎?若非你沒有用回原本的名字,我就不想再認你了。”
柴撇嘴,得好像你現在認我似的,你若是還認我是你兒子,就讓我進京啊。
“我要進京!”柴喊道。
阿馬沒理他,繼續道:“別以為你把老白帶過來,我就能讓你進京。軍令如山,你不懂嗎?我一日沒讓你回來,你就不能進京,我已經讓人關照了守城門的旗手衛,別是你,就是你的頭發絲,也不能踏進京城。”
柴繼續撇嘴:“頭發絲想要進京,根本不用踏進,一陣風就給吹進來了,還我讀書不好,你這老糊塗不是也一樣?”
阿馬的太陽穴動了動,可是卻仍然沒有理他,自顧自地下去:“聽你進京是有要事,而且不是要來國公府,老實交待,你來京城究竟為了何事?”
那,白老爺和阿馬耳語幾句,便是告訴阿馬,這一次回京城,六少爺不會回國公府,他老白保證,一定會看管好六少爺,就連國公府所在的那條街,也不會踏足半步。
現在阿馬口中所的這番話,當然不是阿馬的話,而是定國公蕭長敦的。
柴當然也知道。
他翻個白眼,不屑地道:“對了,他剛才什麽來著,他軍令如山。既然他知道軍令如山,憑什麽要讓我對他泄密啊?他的話就是軍令,我得到的正式命令反倒不是了?理何在?”
阿馬被他的話一時繞住,怔怔一刻。
沒等阿馬反應過來,柴便扯著脖子哭喊起來:“祖父啊,我那沒有見過麵的祖父啊,有人硬逼著你孫子抗令不遵,祖父,你打了一輩子的仗,你這種人是不是該軍法處置,賞他一百軍棍啊?”
阿馬終於緩過神來,他給氣樂了。
如果國公爺在這裏,怕是不會被氣樂的。
多虧國公爺沒在這裏,他年紀大了,不定能被六少爺氣出病來。
六少爺出去闖蕩了兩年,別的出息沒長,倒是學會用軍令壓人了。
“六少爺,您既然了這是軍令,那麽能否告訴老奴,給您發軍令的是哪一位?”阿馬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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