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黯然的點了點頭,低聲問他:“沈易,你以後,會讓樂樂接你的班嗎?”
沈易頓了一下,看著我很認真的說:“樂樂他是我的兒子,但他也是獨立的,不是我的傀儡,我更希望他能做自己喜歡的事,而不是毀在這裏。這方麵我會尊重他的選擇。”
我稍稍鬆了口氣,又問他:“那你會打他嗎?”
沈易好像聽到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我為什麽要打他?”
“蘇娜說Bill常常打Eile,還讓他大雪天罰跪,嫌他沒有出息。”我越說越心酸,沈易雖然說希望樂樂做個普通人就好,可像他這樣的人,應該還是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像自己,會很厲害吧。沈易連我都打過,那孩子呢,他現在還小,以後長大了肯定會有不聽話的地方。
沈易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我,說:“喬綾,你腦子進水了?我不是Bill,樂樂如果不聽話,我會跟他講道理,我又不是暴躁狂,我打他幹什麽?”
“他聽不懂你的道理。”我低聲念叨。
“聽不懂才說,聽得懂的時候就不需要講了。”沈易吸了口氣,“別亂想了,回家吧。”
他推開門,我看到樂樂正躺在小沙發上,扯著身上蓋的衣服,蘇娜在一邊站著,可能是沈易不讓他碰,隻是在看著。
“去抱孩子,我把嘉齊弄起來,一會兒你開車,鑰匙拿著了?”
我點頭,把樂樂抱過來,蘇娜像沈易常做的那樣抱著胳膊看著我們,揮了揮手,“一路順風。”
我覺得詭異,防備的看著她,“你沒耍什麽花樣?”
她拍了下胸脯,“相信我,四哥不讓我做的,我絕對不會做。”
沈易在趙嘉齊腿上踢了兩下,趙嘉齊哼哼幾聲,睜睜眼,又閉上了,他隻能屈身去把他扶起來,一直弄到車上。
沈易隔著我的衣服抱著樂樂,一坐到車上沒人了,才悄悄用手捂了捂胃,眉間擰了起來。
“胃疼?”我從後視鏡裏看著他,“要去醫院嗎?”
他靠在座位上,淡淡的說:“不用,一陣兒的事兒。”
我歎了口氣,“你要是一杯倒就不用喝這麽多了,酒量大也不是件好事。說起來,沈易你到底能喝多少才能倒?”
他挑眉,“我不會倒。”
我心裏一跳,在他身邊待久了,都不知道到底哪句話是簡簡單單的字麵意思,哪句話又是意有所指。
路上我開的挺慢的,沈易中途可能疼得厲害,自己忍的難捱,就跟我搭了句話,問:“你猜我見過最能喝的是誰?”
我打著方向盤,說:“你爸。”
他默了默,“除了他。”
“那不知道,Bill不是挺能喝麽,嘉齊說上次倒了三個都沒拿下。”
“不是。”他像在回憶,說:“是你舅舅和四叔,還有喝暖房酒那些人,你沒看到你爸在門後麵藏了多少空瓶子,都是你舅舅對瓶吹的,還逼我跟他學,紅白洋啤摻著喝。也不是喝得多吧,反正挺能折騰人的。”
我噗嗤笑開了,怪不得他送走人之後吐了,但我回家沒看到多少酒瓶。
他也被我帶著笑了一下,我腦子一抽,隨口說:“娶我那天真是委屈你了,回家給你點補償,想要什麽?”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