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意氣風發地向大神下戰書的戚風,林鴛很想給他麵前插幾炷香。但凡他對自己的這位“情敵”多一星半點了解,就絕對不會約他賽馬。
她還遙記當年葉景琛初登國際馬術賽場,頭一回亮相時未滿二十周歲,捧回世錦賽銅牌載譽而歸。
當時國內媒體對葉景琛的稱讚是“從金融世家殺出的一匹黑馬,以王者之姿征服貴族舞台”。
外媒評價更誇張,馬背上的葉景琛就像從神話中走出的精靈王子,人與馬的完美配合時時滲透著儒雅的紳士氣派和高貴氣質。
思及此,林鴛難掩崇拜地看向身旁曾被譽為天才騎手的年輕男人,沒想到他正在出神,像是沒有聽見戚風的話。
“比不比,給個爽快話。”戚風一勒馬韁,山鬼前肢離地打了個響鼻,威風凜凜。
“為什麽要比?”葉景琛極紳士地將懷裏的小魚放下,看著他歡快地跑遠了才直起腰身,雙手放在褲兜,晨曦中站得筆直宛如白楊。
戚風坐在馬鞍,從高度上來說是居高臨下地,卻不知道為什麽在這認麵前始終有種被壓製的不快。山鬼感受到主人的情緒,焦灼地四蹄交替來回踱步。
“你要是贏了,可以要求眾人替你做一件事,這賭注還不夠?”戚風古銅色的肌膚在陽光下閃動著健康的光澤,挑釁地說,“就怕你贏不了。”
葉景琛卻不動如山,揚眉:“我有什麽事,需要你來替我完成嗎?”他說得太理所當然,太自信,自信到林鴛幾乎可以看到戚風頭頂冒黑煙。
想對大神采用激將法?真是太天真。這世上能讓葉大神動彈的,隻有他自己。若是他不想,就算刀山火海壓過來,他也不會挪動分毫。這一點,很多年前林鴛就知道了。
兩個年輕男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電光火石,林鴛生怕下一秒戚風會忍不住從馬上跳下來和葉景琛打到一塊兒——怎麽說他也是掌事人的兒子,總給葉大神打傷,多不和諧,是吧。
戚風在周家寨長到二十歲,還從沒有遇見過葉景琛這樣的人,分明長了張娘兒們似的麵孔,卻偏偏有種壓不動的傲骨。原本在電視看見這男人的時候,戚風還曾嗤之以鼻“我們阿鴛會看上這種軟蛋?”,可如今麵對麵,他居然心生惶恐,仿佛下一秒林鴛就要被這個男人帶走,比這更可怕的是,他竟沒有自信能從他手裏搶回她來。
一夾馬腹,戚風留下一聲冷哼,策馬朝向寨口揚長而去,口中大喝:“還不出發!太陽都要下山了!”
新年的晨曦裏,周家寨口十數匹滇馬一字排開,馬背上的勁裝少年們英姿颯爽,一聲斷喝劃破寧靜,瞬間傾巢而出,絕塵離去。
林鴛偏過頭,發現葉景琛正看著自己:“你看我做什麽?”
“你好像很失望。”
林鴛很坦白:“嗯,隻在電視上見過你騎馬的樣子。”
“拍片的時候不是常常騎麽?”
搖頭:“那不算,那都不能真正縱馬奔騰。”
葉景琛一笑:“葉公好龍。”
林鴛不會騎馬,或者說不敢騎馬。就像是被不敢開車的毛病傳染,她沒有辦法冷靜地獨自待在馬背上,總是緊張得四肢不知如何安放是好。所以,即便高空威壓之類的危險動作她也都盡量自己上場,可但凡馬背上的鏡頭,都隻能統統交給替身解決。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