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淳笑得臉上褶子都翻了倍,選了個能看見茶社logo的地方,舉著手機45°角與影帝先生來了張曠世合影,即使他的臉看起來是旁邊人的兩倍大,也依舊樂開花!這可比任何一個廣告都要有效啊!
秦初從敞開的門恰好可以看見茶社老板拉著葉景琛合照,雖然隔得遠,他也能感覺到老板的興奮之情,以及時時刻刻包裹著葉景琛的令人如沐春風的氣質。這種氣質,秦初曾把它歸類為演技,但這麽多年過來,他漸漸發現,比起演技它更是刻在骨髓裏的教養,溫和無害,鋒利全都隱藏在暖洋洋的外表裏。
看著葉景琛與老板握手後離開的背影,秦初的耳邊回想起他看著自己眼睛說的那一句:“穆清瀾的行蹤就拜托你。至於其他的事,我來,不用你插手。”斬釘截鐵,不容置喙。
走在燈火輝煌的街頭,秦初第一次覺得,或許他為林鴛所做的一切,並不如他自己想象中的那麽……正確、高尚。
隨便挑了一家巷口的pub,秦初進去的時候裏麵早已經熱鬧非凡。
震耳欲聾的樂聲,鼎沸的喧鬧,若以平時的他,多一秒也不會停留。但現在,他需要這些外在的喧嘩,來平息紛亂如麻的心事。
找了個偏僻角落,一杯接一杯酒下肚,偶爾有泡吧的姑娘來混酒喝,他也來者不拒。
誰來他都請,誰敬他都幹。
其中不乏眉眼靚麗的年輕姑娘,十八、九歲的年紀,就像他初次見到的林鴛那樣。但是,眼前的這些人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誰都不是他記憶裏的小姑娘。
芮靜照著微信定位找過來,繞過嘈雜人群終於在角落裏看見秦初的時候,他左右各坐著個濃妝豔抹的短裙小姑娘,見著一身黑色套裙的芮靜踩著高跟鞋走過來,小姑娘們都以為是正主找來了,二話不說順了酒就溜。
芮靜站在玻璃茶幾前,居高臨下地看著醉眼惺忪的秦初:“胃病有陣子沒發作,你又好了傷疤就忘痛了?”
秦初的襯衣領口早已歪歪斜斜地敞著,一向涼薄的眸子因為酒意映著吧台上閃爍不定的燈光而稍許柔軟了些,看著站在麵前的芮靜,迷茫地問:“你怎麽會在這裏?”
明明是他自己發的微信語言和定位,好嗎?芮靜懶得和醉鬼多話,彎下腰去扶他:“走,送你回家。”
秦初一手拽著芮靜的手腕往下一拉,她跌坐在半月形的沙發上,就聽見平日寡言的男人笑了聲:“陪我說會話。”
芮靜將包臀短裙朝膝蓋拉了拉,看著他的眼睛:“說什麽?”
“說說……我是不是個傻子。或者,是不是個混蛋?”他難得一見地勾起嘴角,“或者變態?”
芮靜抱著手肘,冷冷地看他:“你醉了。”
“嗯,醉了。”他依舊笑,眼神盯著玻璃杯裏的白酒,“所以你照直說,醒了我就忘光了。”
“……是傻子。”而且不是一星半點,在事業上這個男人有多精明,在感情上就有多缺心眼。自從發現他簽下歸國而來的穆清瀾之後,她細細地查了這位穆氏大小姐在國內期間的經曆,驚訝地發現她和林鴛的淵源。從那一刻起,她就知道這個算計了幾十年的男人,直到與那個女孩決裂,也依舊在默默地費盡心力地護著她。
“果然啊……連你也這麽覺得。”秦初很滿意她的答案似的,“難怪她,他們都這麽覺得。”
“可總要有人做混蛋。”他苦笑,“你看,我這麽年來隻做過一次好人,讓她和姓葉的進了同一個劇組,然後呢?事情就脫軌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