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追問時,錦繡本能的覺得自己需得“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早就認定了這個人,那他想要做什麽自己當然得鼓起勇氣麵對,怎麽著也不能畏畏縮縮拖後腿。
脫口而出的話反倒徹底展露出錦繡的內心,完她便漲紅了臉,這回倒比當初硬扯掉夫君褲子坦誠相待時更為露骨的表明了心跡。
那一瞬,心情激蕩的錦繡看不見自己夫君仿佛鬆了一口氣似的表情,也沒察覺到榮軒從始至終一直在觀察她的心跳,聽罷滿意的回答才挪開了放在她頸項邊的另一隻手。
可犯上作亂畢竟是抄家滅九族的大罪,她稍作思索後便猶豫提起了自己親人:“可阿娘和明瑞……”
“你當我是莽夫麽?壞事兒自然得避免禍及家人不會明著做,”榮軒終於釋然一笑,卷著錦繡的頭發絲半眯著眼調侃道,“不過是看著那個身份最高最年長的二子夜禦七女罷了,他樂意精盡而亡可與我沒什麽相幹。將來,後麵幾個些的爭家產鬧個魚死網破,咱們也就偷著樂而已,對吧?”
“唔,”錦繡努力幹笑了一聲,不知怎的忽然想起方才看到的那箱青銅明器,嘴角頓時一抽呢喃道,“那裏麵該不會是有,山河九鼎吧?”
夏初年鑄造的九鼎象征了王權和命所歸,若是給每個皇子那兒扔一兩隻……其效果不亞於二桃殺三士!
“誰知道呢?”榮軒瞬間明白了錦繡的話,先是不置可否的淺笑,而後卻又輕輕撫著她臉頰誇讚,“真聰明,不愧是我的妻。”
既然發覺她有那舉一反三之才,他也就不吝惜言語剖析了一些錦繡需得知道的京中風雲。
諸如,前陣子定西都護肖家的姻親崔家出的那事,表麵上看是二房繼母克扣前頭正妻留給兒女的嫁妝並盜用禦賜之物行賄,東窗事發牽連了原吏部史尚書,害得他以坐贓罪被判死刑,而後因聖人寬宏大量免其死罪判其徒一年。
實則卻是幾位皇子間的博弈,原吏部史尚書是王皇貴妃的舅家,他網羅了不少人依附於六皇子之下。
當下最年長的三皇子不願貴妃一係坐穩半數江山,便插了手將事鬧大以便斷其羽翼,所謂牆倒眾人推,七皇子也順便踩上了一腿。
此案事主崔家二房長子及其出嫁女所依靠的肖家本不願攪和進皇子的破事之中,可惜投靠了三皇子的蘭侍禦史背棄了其上司梅禦史大夫,刻意胡來鬧大了此事,這梅禦史大夫正是肖家長媳之父。
在此之前,七皇子門人薛家又與胡炬聯姻插手了西北商道,一為斂財二為發展隱蔽勢力,於肖家很是礙眼。
“兩個都得罪肖家了?或者三位皇子都牽扯進去了?那我們……”錦繡懵懵懂懂聽得頭脹眼暈,又忽然想起賞花宴之前夫君曾經故意給崔家傳了個消息,自己隨夫上任時欲將妹妹錦珍帶去西北以便伺候她認下的那個崔文康的繼母張氏幹娘。
嘖,這不是也打了人家原配嫡出兒女的臉麽?
“我們火速嫁出了粘人厭的妹妹多善良體貼,所以剛才得了信兒,肖家投桃報李沒作梗我掌控‘珍寶閣’生意網一事,甚至還給了些便利,”榮軒有些得意的一麵摟了妻子馳騁,一麵嘖嘖感慨,“與人為善果然能事半功倍!”
不甚結實的木床被搖晃得“吱呀”作響,錦繡一麵喘息嬌喘一麵又忍不住的揣測連連。
一場訴訟牽連三位皇子都沒能落得好,自己丈夫起此事以及西北行卻興奮而自得,心潮澎湃以至欲*望難控,那他明麵上代表聖人實則定是為了最後一個漁翁得利者吧?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