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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幸的是榮軒早上才見了管事午後也沒來得及寬衣休息,去開門時穿得還算得體,錦袍玉帶風度翩翩,烏發也紋絲不亂,若是敞胸露懷的被葉菁看了,她一準更為尷尬。
錦繡就這麽站在外間屏風後聽他倆講話,榮軒態度還好,可的無非又是“重病未愈,暫時不便見人”那一套,前兩日葉氏被糊弄了過去今日她卻不依,非得要見女兒一麵。
“不論病成什麽樣,難道還需避諱著不能給親娘看看?”葉菁見榮軒堵在門口不肯讓開,麵色極為不好。
因早已確定女兒是受傷而並非患病,她一被死死攔著便立刻開始猜測錦繡究竟是傷得有多重才壓根不能見人。
榮軒不斷閃爍其詞葉菁心中就越發忐忑,不知不覺間連語氣都強硬了些,直言道:“過了病氣又有何妨?元娘幼時染了痘不也是我照顧的麽?”
“如今她有了我,自然無需嶽母再費心。”榮軒淡淡笑著,依舊不肯閃開讓出門來。
“反正,我也不過是個半截入土的老婆子,不怕染病。反倒是段郎子此舉不妥,就任途中怎能親自衣不解帶照顧病人?若不慎染疾耽誤了行程,這可如何是好?”葉氏露出一副憂心模樣,隨即又立刻建議道,“不如換我去吧。”
罷便抬手推向榮軒胳膊,想要擠開他進入寢室去探望閨女兒。
“哪能勞煩嶽母!慧娘就快好了,我隻需再照顧一兩日即可。”看似斯文實則孔武有力的他自然紋絲不動站立當場,心中雖有些哭笑不得,卻又對這難得強硬一回的葉菁隱隱有了改觀。
原本她在胡炬跟前軟弱半輩子,如今又怯怯懦懦做了女兒的拖油瓶,萬事不敢表明主見,仿佛隻顧明瑞是否能尋到依靠卻任由錦繡自生自滅,這模樣很是被榮軒瞧不上眼。
如今葉菁鼓起勇氣想要為女兒爭取一番,反倒對了他胃口,想著妻子的一番付出並非肉包子打狗,哪怕自己被誤會為家暴之徒,榮軒也覺得值當。
見嶽母一臉焦急,壞心眼的他忽然又起了旁的心思。
稍一思索後,榮軒壓低嗓門居高臨下的俯身湊到葉氏跟前,一副無賴模樣的冷冷輕笑,繼續試探道:“如您所猜,某真動粗了。可動手又如何?遮遮掩掩隻為給她留點顏麵,您何苦鬧騰?”
言下之意便是:你能拿我怎樣?別給臉不要臉。
榮軒話聲音極,躲在屏風後的錦繡並沒聽清,卻從縫隙間依稀看到了阿娘氣得臉色發青的模樣,正想走出臥室幫忙解釋一番,卻見性子軟綿任人揉搓的葉菁難得一次真正發了怒。
“你,你無恥!”她瞧著女婿的賴皮模樣頓時渾身直哆嗦。
時至今日,葉菁很是悔恨,她從嫁給胡炬開始就一步錯步步錯。選了糟糕的夫婿,生下兒女卻沒能叫他們過上好日子,不僅沒錦衣玉食甚至連父愛都無法奢求,甚至逼得女兒隻能委身內侍換取兒子的一夕安穩。
錦繡嫁給段榮軒雖是無奈之下她自作主張,可葉菁也曾抱有一線希望,他畢竟是世交之子,榮家也沒從沒出過壞人,想來除了房事不順外也不會太難熬……
誰知如今竟會發展至如此惡劣的地步!就連那極不像話的胡炬婚後二十年也僅僅隻動粗一次罷了,這難道就是偽君子和真人的區別?
兩口結合才三年不到,若是長此以往又無法生個孩子緩和關係,可憐的錦繡該如何是好?瞧著榮軒那張冷笑的俊臉,她恨不得一耳光扇過去,可又怕就這麽撕破臉他反倒無所顧忌的胡來,此處是葉府卻已遍布段家下人,根本容不得硬碰硬對峙。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