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一個人是不是應該要默契/我以為你懂得每當我看著你/我藏起來的秘密……”
“願意在角落唱沙啞的歌/再大聲也都是給你/請用心聽/不要說話……”
“願意用一支黑色的鉛筆/畫一出沉默舞台劇/燈光再亮也抱住你……”
“……愛是用心嗎/不要說話。”
一曲唱罷,張新元立刻站起來嘩啦啦地晃著搖鈴:“太棒了啊!景榮你居然唱歌這麽好聽?深藏不露啊!”
穆文芳也點頭鼓掌:“這外形、這聲音,隨便包裝下就能壓過那些長著女人臉的小偶像啊。”
景榮笑了笑,拉住印漓的胳膊,依舊用刻意壓低的嗓音叫了印漓的名字:“印漓,你——”
“那個!”印漓觸電般甩開了景榮的手,低著頭邊往門口跑邊說道:“我、我去下洗手間!”
“包間裏不是有洗手間嗎……”張新元納悶地嘀咕著。
穆文芳眼珠一轉,然後合掌笑道:“哎喲,我也去一下,你們繼續,回來給你們帶個果盤。”
穆文芳出門的時候,印漓都已經到過道盡頭了,穆文芳連忙幾步小跑追上印漓。
“嘿,印漓,我說你怎麽……我天,你臉怎麽這麽紅?”穆文芳詫異地叫了起來。
“臥槽,你小聲點!”印漓連忙製止穆文芳,隨後氣急敗壞地搓了搓臉,加快腳步跑到洗手間外的大洗手池,往臉上撲了兩捧冷水。穆文芳不知道,何止是臉,之前景榮抓著他手臂的地方,也燙得厲害。
穆文芳站在旁邊看印漓可勁兒往臉上拍冷水,看著看著,眼睛就瞪圓了,嘴巴也張開了:“我天,印漓你不會是因為景榮那首歌吧!你你你……你難道……”
“閉嘴閉嘴!”印漓飛快地反駁道:“誰讓他丫的唱歌的時候老盯著我,再說了我哪兒知道他唱那麽好聽?這是聲音效應、聲音效應!”
穆文芳挑眉笑:“解釋就是掩飾。張新元跟景榮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你?得了,你要真是看上了景榮,我覺得也不錯啊,景榮一看就是個老實的,對人也挺好……”
“穆蚊子你閉嘴。”印漓惱羞成怒,叫了穆文芳不為人知的綽號:“我對他沒那意思。他不是我那盤菜。”
“哎喲,小梨子啊,有句話說得好,計劃趕不上變化。人的口味是隨著生活閱曆不停變化的,別介,姐等著呢。”穆文芳不甘示弱,笑眯眯叫出印漓深惡痛絕的兒時昵稱。
“等什麽啊,就算變化了,他也不能變成圈內人啊。”印漓頹喪地耷拉了肩膀,零一年國家才把同性戀從精神病分類中刪除。然而社會大部分人依舊認為同性戀是病,是變態。這樣的環境,印漓從不敢把自己性向宣之於口。他壓抑著自己,甚至差點患上抑鬱症。戀愛?那在印漓的字典中,就是奢望的代名詞。
“行了,回去吧。”印漓揉了揉臉,轉頭警告穆文芳:“你別跟景榮跟前亂說啊。”
“我是那麽不懂事兒的人嗎?”穆文芳翻個白眼,轉身往回走。結果剛跨入走廊,就跟拐角出來的一個人迎麵撞上了。
“誰他媽這麽不長眼……喲,印漓?”被穆文芳撞了的那個男人挑高了聲音說道。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