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工羽想了又想,想了又想。過了半天,才皺著眉頭,極不情願道,“人可以暫時先接到府裏來,不過不能大張旗鼓,更不能讓外人知道是廣兒先納的妾室。”
未娶妻先納妾,這不是張家丟不丟得起臉的問題,而是日後全族家風品性都要遭人詬病質疑。
人可以有私心,但不能因為成全張廣一個人,就將張家全族都置在那樣讓人輕視的位置。
要成就一個世家不容易,但要毀掉一個世家大族卻是頃刻之間就能做到的事。
張夫人寒著臉,沉默了半天,才勉強點頭,才是同意張工羽的主意。
至於張廣?
他對這事根本不在乎,若不是安如沁剛好懷了他的孩子,他壓根不會讓她出現人前。
張廣命根受了傷,大概永遠也無法複原這事,安如沁自然不會知道。除了張家的人,與曾經替張廣診治的大夫外,誰都不會知道這事。
慕雲昭當時會逃,也是從張廣的傷勢上,連蒙帶猜的。
因此當張夫人派人突然上門將安如沁接進張家的時候,對安如沁而言絕對是大大的驚喜。
即使沒有什麽禮儀沒有什麽陣仗名份,就這樣悄悄將她接進張家,她心頭壓了長久的大石也算是徹底放鬆了下來。
既然張家派人接了他們母子進府,也就是等於默認了他們母子身份。
這在以前,安如沁絕對是連想都不敢想的。
幸好她當日在美玉閣門口摔倒的時候,遇到了懂醫術的紀媛,若不是當時遇到了紀媛,哪裏還有今日她的富貴榮華。
想到紀媛,自然就想到了這幾個月以來,紀媛為了幫她保胎,盡心盡力的點點滴滴了。
即使眼下搬進了華麗富貴的張府,安如沁還是執意的請了紀媛為她保胎。
紀媛知道她搬進張府之後,本不願意踏進張府的,用她的話說,是“怕麻煩,這高門大院的規矩多,”可終拗不過安如沁苦苦哀求。
又想到自己已經照應了安如沁幾個月,目前安如沁的情況才算勉強安定下來,她若這時候撒手不管的話,還真不知到安如沁生產時會出什麽狀況。
紀媛本就是個責任心極強的大夫,最後,在安如沁哀求下,又綜合考慮各種情況,才勉強同意繼續來張府為她保胎。
這一日,紀媛如常的來到張府為安如沁檢查,確定安如沁情況都挺穩定之後,她便離開張府了。
而在她走了之後,便是張夫人特意為安如沁請來的大夫,也慣例的前來給安如沁請脈。
然而,前一刻在紀媛診斷下還正常無比的安如沁,在這個大夫踏入她的房間為她請脈的時候,安如沁卻突然腹痛起來。
這一痛,並非簡單的叫兩聲就完事。
安如沁突然腹痛如絞,更是毫無預兆的就開始見紅。
“啊,大夫,救救我,救救我的孩子……”此刻在床上痛得死去活來的安如沁,忍著陣陣鑽心刀絞似的疼痛,眼神迷亂的看著神色凝重的大夫,顫著音聲聲懇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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