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令牌正是他之前想破腦袋還茫然無頭緒要找的東西,正是因為這塊令牌,他才會被楚帝狠狠訓斥一頓。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臉色大變之後,張廣盯著這拓印,真想放聲狂笑幾聲。
手一抖,迅速將那信箋完全取了出來。
迎著陽光將信箋完全展開,上麵的拓印果然清晰無比。
他眯眼仔細核實一遍又一遍之後,確認那的確就是他粗心丟失的令牌,終於忍不住興奮笑了起來,“哈哈,就是它就是它!”
這種失而複得的喜悅還是讓張廣情不自禁的大笑起來。
不過,他才笑了幾聲,就迅速沒了聲音。隻是拓印而已,又不是真正的令牌已經找回來,他現在就高興忘形,實在太早了。
眼睛一眯,他將信箋反過來一看,臉色立時又變了。
剛才是激動興奮難以置信,現在則是意外錯愕外加憤怒。
“果然不出我所料,這東西竟落在那裏。”
信箋背麵,隻寫了一句話,“想拿到令牌,就於明日未時禦鮮閣見。”
很簡單的一句話,沒有落款,也沒有提多餘要求。
可正因為沒有提任何要求,張廣心裏才更覺憤怒外加不安。
因為這信箋,已經隱晦向他提示了這封信到底出自何處。
丟失令牌這樣的事,張廣除了向楚帝坦白之外,可謂誰都沒有告訴,就連他老爹張工羽都不知道。
明日,他想要拿回令牌,自然也不能聲張。
言下之意,這指定了時間地點讓他前去的人,其實也等於變相限定了他單獨一人。
張廣捏著那張看似平常的信箋,無意識之下手背青筋都露了出來。
“自己去就自己去,難道我張廣還會怕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不成。”
好吧,雖然表麵上,張廣說得豪氣萬丈。可他心裏終究沒底,不知道那天在慕府新房裏發生的事,有沒有人暗窺到其中詳細。
想到那天在慕府發生的事,張廣這心裏就似突然被塞了團棉花一般,堵得難受。
剛剛找到令牌的興奮喜悅,眨眼間,已經蕩然無存了。
這一夜,張廣輾轉反側,根本無法成眠。
次日早早頂著兩個黑眼袋便起來了,可距離信上所約定的未時還遠,他起來之後便一直心不在焉的隱約焦燥不安的,頻頻在屋裏走來走去,更頻頻望向擱在角落的沙漏。
好不容易終於挨到午後,他擦了擦鋒利無比的青鋒,又放回劍鞘隨身攜帶著,這才忐忑不安的出門前往禦鮮閣去。
到了禦鮮閣,按照信箋提示,找到了雅間。
他在門外深吸口氣,這才抬手輕輕敲了敲門。
“咚咚咚”的聲音一下下響起,卻似一記記重錘無聲無息落在他心頭一樣。
“進來!”聲音輕而冷,似乎還隱含著淡淡憤怒,似夾雜著淺淺興奮。
張廣皺著眉頭,在門外猶豫了一下,然後抬手將門一推。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