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嘩”的水聲像優美的音符,在公孫鶯兒耳邊回蕩。
胸口劇烈的疼痛,她悶哼一聲俏麗的臉龐抽搐了一下,
涼絲絲的感覺從額頭傳來,讓她感到無比的舒服。
眼皮沉重的像是灌滿了鉛,她想睜開,卻無論如何努力也沒辦法打開哪怕一條細小的縫隙。
“姑娘!”耳邊傳來男子溫柔的呼喚:“可覺著好些。”
沒有應聲,公孫鶯兒又昏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當她睜開眼睛,發現是躺在一戶民宅中。
屋外下著大雨,耳邊優美的音符正是雨點落下的聲音。
房間很小,牆壁也是土坯砌成。
環顧四周,她發現屋裏擺放的兩件簡單家具已是十分殘破,還落滿了灰塵。
這間屋子顯然許久都沒人住過。
房門傳來“吱呀”一聲難聽的響動,一個渾身濕淋淋的人跑了進來。
看見此人,公孫鶯兒臉色一變,掙紮著想要坐起。
手往側旁摸了一把,她並沒能找到長劍。
進屋的正是袁旭。
渾身被雨淋的透濕,他手中還提著一隻同樣水淋淋的死兔子。
見公孫鶯兒醒了,袁旭咧嘴一笑說道:“姑娘終於醒了。”
冷著俏臉,公孫鶯兒試圖動動身,卻發覺胸口疼的幾乎喘不上氣來。
許褚力道太大,硬生生挨了兩下。她一個女子哪裏承受的住?
“姑娘已是昏迷兩日,本想尋個有人家的地方求宿,天公不做美卻是下起雨來。”將死兔子丟在地上,袁旭從牆角搬來柴禾。一邊生火一邊說道:“某和姑娘都未帶幹糧,佐料也是不全,稍候烤得了兔子可能口感不會很好,姑娘勉強吃些。”
“有人要殺你,你因何不走?”見了袁旭,公孫鶯兒恨不能撲上去將他掐死。隻可惜渾身沒有半點力道,她隻能冷冰冰的問道。
“走?往哪走?”袁旭說道:“姑娘救了某卻身受重傷,總不能將你丟下獨自逃生?”
袁旭的回答,讓公孫鶯兒一愣。
“就不怕我也要殺你?”凝視袁旭,公孫鶯兒問道。
“既要殺某因何搭救?”袁旭說道:“撇開此事不說,隻說姑娘果真打算殺某。以此時情狀如何得手?”
沒有應聲。公孫鶯兒把臉轉到一旁。
胸口像是壓了塊大石頭,隻要動作稍稍劇烈都會疼的鑽心。
以她目前的狀況,確實無力去殺袁旭。
靠在臨門處點了火,青煙升騰而起,袁旭歉意的說道:“本應在外烤製野兔,隻因下著雨不便如此。煙氣熏人,姑娘忍著些。”
冷眼看著袁旭。公孫鶯兒並未應聲。
袁旭翻烤野兔,煙氣大多被吸到屋外,卻也有少部分留在屋內。
被煙熏的咳嗽了兩聲,公孫鶯兒翻個身躺下,背朝著袁旭。
一心一意要殺眼前這個男人,為免他死於他人之手,在他陷於險境之時公孫鶯兒拔劍相助。
倆人同處一室,若她沒有受傷袁旭已是個死人!
偏偏她受了重傷。大好時機擺在眼前卻無力行事。
沒過多會,袁旭烤熟了兔子。
揪下一條香噴噴的兔腿,他遞給躺著的公孫鶯兒:“姑娘先吃著,若是不夠肉還有許多。”
身為劍客,公孫鶯兒當然知道食物的重要。
雖是仇人送來她也不會拒絕。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