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審配毫無睡意。
他與逢紀假造袁紹遺命,第二天袁旭就回到鄴城。
不僅回返還瞬間製服袁尚,奪取鄴城兵權。
鄴城已操控在袁旭手中!
昔日與袁旭也有些情分,官渡之戰他的兩個兒子投效曹操,曾經前往濮陽城下叫罵。
袁紹對他曾有懷疑,幸而逢紀從中幫襯,才沒落個抄家滅族的下場。
鎮守濮陽的袁旭又怎會不知此事?
縱然袁旭對此毫不在意,他後來被迫做的許多事情,也不敢期盼可得到諒解。
袁旭得了鄴城,首當其衝要殺的應是逢紀。
其次或許就是他審配!
坐於屋內,審配麵前桌上擺著一匹白綾。
成者王侯敗者寇!
他選錯了道路,就應為此承擔代價!
“審公,五公子來了!”門外傳來仆從的聲音。
審配心中一慌,趕忙搬來箱籠將白綾搭上房梁。
由於房梁太高,他丟了兩次都未成功。
當他終於把白綾掛上房梁,正打算懸梁自盡,房門被人推開。
袁旭帶著馬飛、袁康進入。
見審配站在箱籠上,手中還牽著白綾的一端,袁旭說道:“審公欲要自我了結?”
牽著白綾,審配說道:“公子若還念著當日情誼,請賜某一具全屍!”
“全屍?”走到審配身旁,袁旭繞著他轉了兩圈說道:“敢問審公。一旦死去埋入土中,來年可會破土發芽?”
審配被問的一愣,隨口答道:“人非草木,如何發芽?”
“既不可發芽再生。終究隻是塚中枯骨,留個全屍與粉身碎骨有何區別?”袁旭說道:“留下全屍無非好生安葬。若某日後想起,決定將審公從墳中扒出,來個戮屍泄憤……”
“公子絕非如此之人……”
審配說的決然,袁旭問道:“既知某非如此之人,審公因何自尋短見?”
牽著白綾。審配問道:“莫非公子不欲殺某?”
“某因何要殺審公?”袁旭反問。
被問的啞口無言,審配竟不知如何應對。
“若審公信得過某,還請放下白綾好生說話!”
遲疑片刻,審配鬆開白綾跳下箱籠。
“夤夜造訪,乃有諸多之事詢問審公!”袁旭說道:“還望如實道來!”
“也罷!”審配歎道:“多行不義,早晚咎由自取!不用公子相詢。某自家說來便是!”
從官渡之戰二子投效曹操說起,審配一直說到他與逢紀假傳袁紹遺命。
聽著他的講述,袁旭並未打斷,甚至表情都沒半點變化。
“說完了?”當審配止住講述,袁旭問道。
“已是說完!”審配回道:“絕不敢再有半點隱瞞!某近來所行,雖多為逢紀慫恿,卻與某自家顧慮不無關聯。公子若欲治罪隻求全屍!”
“審公耿直。方會說出諸多之事!”袁旭說道:“某今日前來卻非為此!”
審配愕然:“公子欲問何事?”
“父親突然亡故,著實蹊蹺!”袁旭說道:“以審公看來,逢紀有幾分可能參與其中!”
“公子是說……”驚愕不已的瞪圓眼睛,審配說道:“決然不會!逢紀為人雖有不妥,卻絕不會做出謀逆之事……”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