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曾與我交手,論劍法雖可勝他,我卻不如他靈巧……”
“方才擒住我的就是此人。”流蘇說道:“沒想到他竟與師姐也交過手,難怪可將我擒住!”
“他擒住了你?”公孫鶯兒頓時麵露緊張。
“是啊!”流蘇渾不覺意的說道:“沒有扭住,被我掙脫了。要說此人還真是有趣的緊。”
“僥幸掙脫,還敢大言不慚?”
“他本來就抓不住我嘛!”流蘇嘟起嘴:“至多以後我不亂跑了,師姐不許,我就不出門好不好?”
“不許亂跑!”公孫鶯兒瞪了她一眼:“天色不早,睡吧!”
滿臉不樂意,流蘇小聲嘀咕道:“比師父還難纏,出個門還要受管……”
“你說什麽?”她的聲音很小,公孫鶯兒沒聽真切。
“沒說什麽!”流蘇趕忙改口:“隻說我知道錯了!”
狐疑的打量著她,公孫鶯兒說道:“睡吧!”
躺在鋪蓋上,公孫鶯兒心緒卻是十分淩亂。
流蘇出外,她為之擔心當然是其中緣故之一。
畢竟流蘇已經回來,她也不再擔心。
想到刺殺袁旭,她的心緒還是十分淩亂。
數次有機會得手,她都沒能成事,眼睜睜看著袁旭全身而退。
流蘇提出之前,她從未想過緣由。
躺在鋪蓋上,回想著以往種種,公孫鶯兒腦海中浮起當年刺殺袁旭,一劍戳在他的身上,而他卻令衛士將她放走的一幕。
易京破城之時,如果不是袁旭,她早已死在亂軍之中。
袁旭救了她,不知照應了多少天。
為了帶她離開易京,必定是想了不少法子!
而她卻在醒來之後默默等待,出了易京刺傷了他!
即便如此,袁旭也沒取她性命。
正因當日袁旭心軟,她才可活到如今。
真的要將他殺死,究竟能不能下得去手,公孫鶯兒迷茫了……
殺父之仇、殺兄之恨,莫非就這麽算了?
捂著腦袋,公孫鶯兒發出了痛苦的低吟。
“師姐,怎了?”還沒睡著,流蘇發覺不對,起身向公孫鶯兒問道。
扯起被子,將腦袋蒙住,公孫鶯兒沒有理會她。
坐在那裏等了片刻,沒有回應,流蘇以為公孫鶯兒是在發夢,嘀咕了一句:“這麽快就睡著了。”
她並不知道,蒙著腦袋的公孫鶯兒此時正睜著眼睛,滿腦子都是以往發生的事情。
投到鬼穀門下,支撐她每日勤練劍術的信念,正是有朝一日殺了袁旭。
可真的見到袁旭,長劍每每指向他的咽喉,她卻沒有一次能夠下得去手!
也許真的如流蘇所說,出自內心,她根本沒想過能殺死袁旭。
所謂的殺他,不過是給自己找個活下去的理由罷了……
不知過了多久,公孫鶯兒朦朦朧朧將要睡去,卻被遠處傳來的陣陣喊殺聲驚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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