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忙起身,沒想到卻牽動了傷口,頓時疼的她口中直抽涼氣。
“姑娘傷勢新愈,決然不可如此動作。”夜刺趕緊說道:“先吃些飯食,再休養幾日方可大動。”
並未回應,李琪冉緩緩起身。
動作輕緩,傷口便不是那麽疼痛。
湊到薑俊身旁,她輕輕掀開麻布。
沒了左臂的肩膀觸目驚心,李琪冉險些昏死過去。
“姑娘不可再看”將陶碗放下,夜刺跨步上前,為薑俊蓋好,對李琪冉說道:“經了兩日調理,薑校尉也是好了許多”
“那又怎樣”李琪冉痛苦的閉上眼睛:“他沒了手臂”
“還有一條”
“他怎會這樣傻”眸中泛起淚光,李琪冉說道:“不過是幾日無食,也是死不得人,因何偏偏要去打獵”
“想必是姑娘仗義出手”
李琪冉搖了搖頭,從懷中摸出她親手做的那隻發冠。
發冠做的歪歪斜斜,論外觀真是不太好看。
擺放在薑俊枕邊,李琪冉凝視著他,良久沒再說過一句。
“李姑娘,吃些飯食吧。”捧起陶碗,夜刺遞向李琪冉。
並沒去接,李琪冉哽咽著說道:“他已如此,我何嚐還有心思吃飯”
“薑校尉正是為了姑娘能吃上飯食,才去打獵。”夜刺說道:“倘若姑娘不吃,他豈非平白受傷”
李琪冉一愣,茫然無措的看了一眼夜刺,隨後點頭說道:“閣下所言甚是,我吃”
陶碗中盛的正是虎肉。
夜刺這幾日又去尋了些可食的野草。
野草雖然難以下咽,與虎肉一同烹煮,滋味倒也鮮美。
然而李琪冉吃在口中,卻是味同嚼蠟,不知她究竟吃了什麽。
一碗虎肉野草,她是和著眼淚吃下。
夜刺又去盛了一碗送進屋內。
他正要去喂薑俊,李琪冉說道:“我來吧”
夜刺有些遲疑:“李姑娘有傷在身”
“他為我如此,莫非連喂他吃飯也是不可”
李琪冉執拗,夜刺隻得把陶碗遞給了她。
接過陶碗,她淚光婆娑的看著薑俊,拈起一塊細小的虎肉,放進他的口中。
薑俊傷的太重。
李琪冉醒轉之後的兩天,他才醒了過來。
發現沒了手臂,他並沒有大呼小叫,也沒有怨天尤人,隻是眼睛直瞪瞪的凝望房梁。
見薑俊如此,李琪冉勸道:“想哭就哭吧”
“某非女子,因何要哭”薑俊淡淡的回了一句。
李琪冉沒有吭聲。
她本想說,但凡是人,少了條手臂都會心中悲愴。
然而話到嘴邊,她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開解勸慰,倘若恰到時宜,會令人心生寬慰。
然而此時提及手臂,顯然是不合時宜。
除了讓薑俊心中更加煩悶,再無其他效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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