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本江口眼鼻嘴巴,活脫脫一臉的老鼠相。
花聽無名指上的鑽戒晃眼地耀過對麵這雙可笑的鼠目寸眼。
被一個女人催牌。實在是掛不住麵子,鬆本江口一咬牙,翻開手中的骨牌——果然二四。
花聽唇角輕佻,眉眼依舊張揚,她翻開手裏一張牌,眼裏的肆意灑脫像是被一把粘膩的風吹動,波光攪了一攪,令對麵的鬆本江口看得一怔。就在此時,花聽稍稍偏了偏腦袋,一枚呼嘯的子彈帶著火焰的溫度從她耳畔急掠過。不偏不倚射中鬆本江口的眉心。
他眉眼剛染上一抹勝利的喜悅,鼻間卻是已經斷了氣息,連帶椅子仰倒在身後的大理石地麵上。
場內一陣喧囂,花聽幾步上前蹲下。左手食指探在鬆本江口的鼻尖處探了下鼻息,“死了?”故作驚訝狀,右手則以風馳電掣之勢探入這件深藍色西裝的內側口袋,取走裏頭一張被折成四方形的牛皮紙張,隱入自己袖口。
她站起來,剛好經理阿堯趕到她身後。
“居然會有人在我的拉斯維拉賭場殺人!”花聽目光犀利地掃過周圍已經站滿一圈並一臉看好戲模樣的賭客。語調輕飄飄道,“真是膽大包呐。”所有人在碰觸到她的目光後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兩步,“阿堯。”她將目光投給站在自己身後的經理阿堯身上。
“是。”阿堯躬身一副聽候指令的模樣。
“此事交給你處理。”
“是。”
“封鎖賭場,抓到鬧事者,”她再一次眼神鋒利地掃過在場賭客,唇角卻是勾起一絲與這雙銳利的眼神不太搭調的溫柔笑意,嗓音也像是綿綿地從喉間傳出,“丟黃浦江,喂魚。”
“魚”音落下,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氣!
花聽的眉眼英氣而利落,讓人不由得畏了三分。
不知從什麽時候起,人群裏開始流傳出了這樣一句話:昔日正義公道的白家姐白花聽,自從接管了白起鴻的拉斯維拉賭場之後,無論是氣勢還是處事手段都越來越有白起鴻的風範了!
坐在白公館大廳內的白起鴻真是笑得連眉毛眼角都皺在了一塊兒。
殊不知這句話,是對他滿含貶義的一個評價。
簡亦將一件淺色針織外套隨意地往身上一套,挑眉稱讚道,“動作挺快。”一手勾過花聽的脖子。
兩人瀟瀟灑灑地走出了賭場大門。
上海的冬很少下雪,卻總是陰陰冷冷的,濕意要鑽到人的骨子裏去,簡亦不肯坐車,執意要同她漫步回去,於是那輛黑色老吉姆轎車隨他們的步調在後頭十多米的距離外慢悠悠地跟著。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