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是因她的過度自信以及魯莽的行事風格而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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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正值炎炎夏日,上海的卻涼就涼了。
街上十來歲的報童扯著嗓子叫賣,報紙上原先印著關於白起鴻的商業地界全改作了陳樹因刺殺日本特高課腦藤田正二鋃鐺入獄的消息。
曾經翻手雲覆手雨的龍幫幫主陳樹頃刻間便敗了徹底,閑暇時茶樓裏總有一些細碎的談資,有人高深莫測地欲言又止,仿佛知道一些隱秘的內幕。
白底黑字清清楚楚,人贓並獲。
除非他長了翅膀,否則就乖乖地在牢中等待行刑。
花聽用力將報紙一折,塞入腰間皮包內。
曆經一番不的折騰,簡亦總算是戒了毒。雖然身子還虛得很,精神卻好了許多,這日氣晴好,花聽便用了輪椅推他到庭院裏頭曬曬太陽。
“花妹妹,我就知道我肯定死不了。”一有精神就不忘擺回他平日裏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
花聽想什麽,卻隻是僵硬地勾了勾唇線。
她似乎沉默了許多,好似自那日起後便一夜之間收了許多鋒芒,雖然一張臉依舊美豔迫人,卻少了些盛氣淩人的跋扈乖張。
“怎麽了花妹妹?”
花聽將他推到樹蔭的乳白色洋圓桌旁坐定,又為他搭了搭羊毛氈子,遞給他一杯熱牛奶暖手,才轉身坐到另一張凳子上,執起銀勺慢慢地攪著墨色絲綢一般的咖啡。
簡亦喝了口杯中熱奶,抿了抿唇問她,“花妹妹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花聽攪動咖啡的手停了下來,將銀勺往杯沿一擱,背脊靠在椅背上,反手揉著脖頸,搖了搖頭。
簡亦一雙桃花眼微張,不明所以地瞧著她,“不會是那該死的藤田正二對你做了什麽吧?”
花聽抿住了雙唇,半晌扯出一個無所謂的輕笑,語氣聽來也是輕鬆愉快的,“你覺得可能麽?”
“那是什麽?”一雙眼眸敏銳地盯住她。
她最近似乎很少用最單純的喜憎好惡來表達心中意願。
花聽的雙手十指交叉,擱在桌子上,眼睛卻是盯著麵前的咖啡杯出了神。
“花妹妹,看到你這樣,我還不如死了算了。”簡亦將熱牛奶放回到圓桌上,“你那麽拚死拚活地把我救回來,就是為了讓我看你這副死樣?”他試著將氣氛調節地輕鬆愉快一些。
“陳樹……”她終於開口了,隻是在到這兩個字的時候,話語微微地停頓了一下,“我必須要去救陳樹。”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