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所有大大名目各異的保安會中,6予是年紀最輕的一位會長。每次與人初相識時,總會或多或少引來一些輕視不屑。
對於壯漢的輕慢之辭,6予隻是淡淡地了一句:“算了,同你鬥嘴挺沒意思的,還是動手吧!”
這個保安會顧名思義,就是按彼時的規矩,凡是生意紅火的商鋪,如果有地痞流氓想要占一份幹股,就得先和商鋪的保護勢力打上一架。如果鬧事者打贏了,以後每個月穩拿一筆分紅。如果打輸了,鬧事者認栽,哪怕缺胳膊斷腿也得自己爬走。
才一眨眼的功夫,6予帶來的一隊保安與鬧事的一群地痞流氓開始了廝殺。
一聲令下後,拉斯維拉賭場外的街道上一片刀揮棍舞,戰況激烈。
作為保安會長,6予原本是無需動手的。他隻需在一邊旁觀,靜候勝負揭曉。但是看著看著,他卻挺身加入了戰局。
因為作為上海灘最年輕的一位保安會會長,6予想要坐穩這個位置必須要有過人的實力與威信,而這兩樣東西最容易在戰鬥類場合體現出來。袖手旁觀了一會兒後,當他現自己的人手有些漸露敗象,就操起一柄長刀,躍入了毆鬥的人群中。
那是一柄約三尺長、三寸寬、厚背薄刃、由百粹精鋼製成的長刀,刃口在暮色中閃耀著冷冷寒光,有著可想而知的鋒利。持刀在手的6予,眼神變得剽悍冷銳,身手異常矯健靈活,不再是斯文紳士的模樣。他一邊騰挪閃避著所有攻向他的武器,一邊快如閃電地揮舞著手中的長刀。每一道利刃光芒的閃現,都伴隨著血珠的噴灑與慘叫聲。
6予親自上陣後,一群地痞流氓很快就兵敗如山倒,領頭的那個精悍壯漢臉色變得難看之極。之前,他對6予是輕視的,雖然聽過這個年輕人不簡單,但他總覺得毛頭子沒準隻是撞大運才爬得這麽快。
耳聞不如目睹,今親眼看到6予如此精湛絕倫的刀法,如此矯健絕倫的身手,壯漢才真正明白他不是憑僥幸憑運氣,完全是憑實力上位,想不服都不行了!
“我們撤!”
悻悻然一揮手,壯漢窩囊透頂地領著一群殘兵敗將走人。在他身後,6予正接過手下遞來擦血的一塊白毛巾,緩緩拭去濺在臉上的點點血跡,神情淡然一如拭去幾瓣落梅。
花聽注意到,6予幹架的時候神色變得陰鶩之極,眼神比冰刃還要冷漠無情,一點也不像是那個在課堂上儒雅偏偏的國文老師。
“姓6的,你到底有幾個身份?”花聽好奇地走近他,“我在這先向你道聲謝了。”
6予一邊走向停在街邊的汽車,一邊下意識地多撇了花聽一眼,“你喜歡我哪個身份?”脫了外套,直接扔在了車後座。
“能文能武的,還真不簡單。”
“我覺得你也挺不簡單的,”他關上車門後,眯縫了一雙眼睛看她,“無故來上了一堂國文課,又無故地死了一名男教師。”
花聽眉心一動,笑容舒展開,“我那日心血來潮,想來上一趟民國時期的語文課。”
6予不以為然地道:“我也是心血來潮,想來你的賭場玩一把,想不到就碰上了這點事。”
“你真的很不簡單,”花聽學他的樣子,眯縫了一雙眼,“你還會唱戲。”似要將他瞧個透。
他竟是伸了手撫了撫她額前的幾撮碎,滿臉笑眯眯的神情道,“有空多來上上我的課啊,白同學。”
“k啊,6老師。”(未完待續。)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