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理智的進行著破壞那麽在戰場上呢?
難道反叛者就隻有生長天一個麽?
在今天之前,生長天是邊境香巴拉的驕傲,拯救了不知道多少患者的聖者,他所創建的香巴拉療養院裏走出來的學生和痊愈者幾乎遍布了整個現境。又有誰能想到,一個如此堅定的升華者,會走上這樣一條路?
況且,他是從今天才變成反叛者的麽?在這之前,又有多少人受到了他的影響與誘導?又還埋藏下了多少禍根?
除了寥寥幾個人之外,大家又能去相信誰?
當我們之中有一個叛徒的想法出現在腦中的瞬間,耳邊仿佛就會聽見背後的始作俑者發出的嘲弄笑聲。
往昔彼此之間的密切合作必然會有所保留,在先入為主的觀念中,又會有多少無辜者迎來這樣的指控?
背叛者存在這個消息所引發的破壞,甚至比背叛者本身還要更大。
或許,這也是生長天在明知無法造成有效破壞的狀況下,還刻意發動的目的?
這突如其來的惡心感.
還有這種近乎順水推舟、毫無痕跡的操作。
“吹笛人?“
槐詩回憶著統轄局檔案庫中所記載的那些諸多慘烈案例,麵無表情的呢喃:“真麻煩啊。”
諦聽抽著煙,沒有說話。
輕輕一歎。
離開的時候,依舊是誇父送出門外。
這老哥好像早已經習慣了工具人的身份,做起這些事情來都已經變成本能,但即便在絕大多數的時候總讓人感覺略微有那麽一點討嫌,但有這樣的隊友能夠和自己站在同一個陣營裏,卻能夠給人帶來充實的安心感。
能夠將他從完全無法分辨究竟是頑石還是美玉的成長階段一手提攜到現在,玄鳥的眼光實在是讓人欽佩。
隻可惜,即便有再怎麽敏銳和遠大的目光,也難以從恒河沙數一樣的人群中挑出那些個隱藏的二五仔吧?
想到這裏,槐詩忍不住搖頭一歎。
煩躁。
隻是生長天的背叛,就讓他持續了許久的戒煙計劃破功,重頭再來,或許這也是定力不足的表現?
“放寬心,這種事情總是難免。“
誇父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那種擺不上台麵的跳梁小醜才會搞這些鬼鬼崇祟的東西,沒什麽大不了的。
頂多以後多留一個心眼唄。“
“那你會留麽?”槐詩翻了個白眼。
“不會。”
誇父搖頭,毫不猶豫的回答:“那太麻煩了,我寧願相信站在我身邊的都是我的朋友。“
“被人背刺了怎麽辦?“
“那就被人背刺了再說唄。“
誇父淡定搖頭:“我皮硬,不礙事。“
這個家夥…
槐詩的神情微微一怔,忍不住撓頭:這究竟是本性堅韌還是純粹憨批呢?但不論是哪個,都足夠讓人欽佩。
“謝啦。"
槐詩擺手,謝過他的開導:“我倒是沒在乎那個,隻是忍不住琢磨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問題。”
在現境投影而來的夜空之下,隱約的月光照亮了那一張麵孔。
笑容如此愉快。
看著那樣的神情,誇父的表情抽搐了一下,工具人雷達發出警報,本能的嗅到了什麽不好的味道
“你想幹什麽?”
他警惕起來,趕忙提醒:“我跟你說,沒有實質證據就隨便搞人是行不通的,現在不是理想國時代了啊,會出大亂子的!”
“放心,不是什麽違法亂紀的事情。“
槐詩的笑容越發的輕柔,抬起眼瞳,瞥著陰雲之後的那一縷月光,輕聲說道:“我隻是在想,既然總要有二五仔的話那又是誰規定,隻我們這邊能有呢?”
遠方的風中,陰雲將最後一縷月光遮蔽。
可在昏暗中,那一張笑容卻依舊如此的醒目。
就仿佛是某種…更加純粹的黑暗所構成的惡意結晶。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