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琦聞言淡淡道:“這朝廷,一直以來都是士人的朝廷,王允隻不過是將朝廷重新帶回到了董卓亂政前的道路上……太學是天下士人學子的希望,重立也是理所應當,沒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劉琦雖然是這麽說了,但是他身邊的這些左膀右臂,臉色一個個卻都不是很正常。
徐庶和法正麵有憂色,劉曄皺眉細思,滿寵的神態倒是正常,不過一雙眼眸中,光芒似乎也略顯暗淡,不斷捋著胡須的手,也印證了他此刻內心中隱隱有所觸動。
唯獨站在人群之末的龐統,一臉的微笑,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諸位,各郡夷民的安撫情況,如今做的如何了?”劉琦又看向在場眾人,轉移話題。
劉曄站出班來:“回稟軍,以七姓夷王樸胡為首的巴郡、蜀郡、廣漢等地,共計二十四為夷王,皆願意聽從牧署調遣,而君侯所立下的羈縻政略,用各地夷王代為治政的方略,他們也願意接受。”
劉琦的羈縻政策,在一定程度上,給予了當地夷王最大的權力,他們自然是樂意附和的。
巴郡,蜀郡等地的夷王雖然稱呼裏帶有一個‘王’字,但其實以他們實際所掌管的武裝力量而言,這個王的含金量,最多也不過就是縣令縣長之流。
當然,這其中主要的原因,也是因為巴郡和蜀郡等地,是漢人主要居住的地域,千百年來,當地的夷族力量因為漢人的遏製,也不會發展過大。
正是勢力比較強大的蠻王,都在南中一帶盤桓,當地漢人郡署的武裝力量薄弱,不能對他們起到有效的遏製。
隻有當南中一帶的蠻王肯響應劉琦的政權,並答應遵照他的政策行事,劉琦的羈縻政策才算是真正取得大成果了。
“南部諸郡那邊,沒有消息?”劉琦看向劉曄。
劉曄搖了搖頭,道:“南中諸郡那邊,以益州軍的夷王孟紂、永昌郡八納洞的鐵象王、烏戈國的兀木扶在南部聲勢最旺,根基最厚,族中人丁興旺,可算南部蠻夷大族,可是眼下,使者派出去了,這些地方卻並無一人回信。”
“不著急,我們開出的條件和政策,相比於原先的牧守政策對夷民而言,可謂是寬宏了許多……但他們之所以裹足不前,其實也不過是在在觀望,畢竟這些年來,益州的叟民和漢人豪強之間的關係,並不融洽,彼此間多有摩擦,反叛、見血的事屢見不鮮,他們猶豫不應,也是正常的,畢竟這對於他們而言,隻是一紙空文。”
說罷,便見劉琦站起身,道:“不過也沒關係,隻要在巴郡、蜀郡、廣漢郡施行羈縻政策,讓當地的蠻王獲權,夷民獲利,過不了多長時間,那些南中諸蠻就會自動找上門來的,咱們大可不必著急……眼下,就先從益州北方諸郡著手實施吧,你們立刻開始擬定章程,我審閱過後無礙,便立即簽發。”
“諾。”
眾人又商議了一些事後,隨後劉琦又提出要以閬中為中心,修建一座船塢,沿長江口岸開始打造戰船,作為支援荊州所用。
隨後,他又下令準備第二年開春,要求在益州征調民夫,於劍閣縣修建一座巨大而關隘,作為益州應對北麵的屏障,同時加築陽平關,並在多處山道設立營寨,將益州嚴防死守,做到滴水不漏如同鐵桶一般。
會議之後,劉琦讓眾人各自去辦各自的事情,隻是留下了龐統。
待眾人都走後,劉琦問他道:“師第,你對雒陽的局勢,可有什麽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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