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明舒翹了翹嘴角。邵正陽能有感悟，看來九瑤宮的氛圍，已經大大改變了。
這樣便好，九瑤宮重新煥生機，不至於被曆史淘汰。
又了些話，邵正陽告辭了。他這個掌門，還是很忙的。
高驤本來就是閑人，直到太陽落山了還不回去，留下來蹭了頓飯。
月上中，6明舒送他出門，兩人沿著碧溪穀的道，一路慢悠悠地走著，好像回到了時候。
“明舒。”高驤停了下來。
“嗯？”
“你你要去九州辦件事，是去找謝星沉嗎？”
“……”6明舒淺淺一笑，“是。”
高驤眼中的光芒亮了又暗：“也是，他為你做了這麽多，甚至去九州尋找虛無飄渺的轉生秘法，你又怎麽能不去找他？”
6明舒輕輕道：“不錯，至少我得讓他知道，我還活著。免得他虛擲時光，把時間浪費在無意義的事情上。”
“嗯。”
兩人不再話。一彎鉤月懸在半空，如水的月色，灑在他們身上。
高驤覺得有很多話想，最後卻什麽話也沒出來。
躑躅良久，他道：“你回去吧，送到這裏就好了。”
6明舒點點頭：“路上心。”
“知道。”
高驤站在原地，看著她轉身回去了，身影消失在路上。
剩下他一個人。
他抬頭看著上那彎月亮，似在對誰傾訴，又像在自言自語：“人生真是奇妙，明明我們遇到得這麽早，卻偏偏錯過了最關鍵的年華。”
“其實我有些不甘，很想把那些話出來。但是……了又怎麽樣呢？已經錯過，再出口，無非徒增傷感。我們已經做了這麽多年的朋友，那就繼續做純潔的朋友吧。”
“你，是不是這個道理？”
冷月無聲，並不會回答他的問題。
高驤低低一笑，繼續道：“其實，就算沒有他的存在，我也不敢出口的。她這麽耀眼，總覺得自己追不上。不成便罷，若是成了，這種感覺抹不掉，感情遲早也會變質。”
“不如就這樣幹幹淨淨的，誰也不負誰。無論多久，想起對方，內心都會充滿喜悅。這樣長久純潔的感情，又有什麽不好呢？”
他似乎在勸自己，著這樣灑脫的話，口吻卻始終帶著不甘。
沒有嚐試過，就必須放棄，誰能甘心？
但是，他舍不得現在，就必須放棄未來的可能。
高驤仰頭看月，卻閉上了眼睛。
很久很久以後，他睜開，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這樣就好，這樣很好。”
他轉過身，沿著道，離開了碧溪穀。
冷月無聲，照著孤寂的道。
過了很久，有個人慢慢從樹影裏走出來。
6明舒抬頭看著鉤月，沉默良久，最終出一聲歎息。
她不是沒有感覺到，隻是無法回應，不如就止於此。
她轉身回碧溪穀。微風搖曳，這次真的空無一人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