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並。”掌教鮮有的咆哮,“師尊當年就是抱有同樣的幼稚想法,才會落得個形神俱滅的下場,才會死無全屍,才會讓蜀山聖地覆滅在大火之中,才會有我額頭上的這道疤!”
掌教起手,掀開蓋住額頭的白:“每當與沈飛相對,這道疤痕就會持續地作痛,無法抑製。”
“那你幹嘛不痛快點殺了他,何必要折磨他。”
“如果不是你一直從中作梗,他還活得到今。”
“蜀山正派,做事應當名正言順,況且你已認定了沈飛體內藏著九龍,殺死他也是明正言順。”
“嗬嗬。”
“你苦笑,是因為你還無法確定九龍就在沈飛體內,你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生怕自己動手之後,錯殺了一個驚才絕豔的奇才,對趕來投奔的人產生負麵影響,自此再不敢投奔於你了。”不知不覺間,雲烈身上的酒氣消散了,佝僂的背脊挺直了,雙目炯炯有神:“因為無法百分之百的確定,所以你不能冒險,所以一直在使用陰險的手段,在暗地裏算計沈飛,這已不再是巍峨正道所能允許的事情,我已不能再坐視不管。”
“你要怎樣,去聯合六峰搞垮我?”掌教目光中殺氣一閃。
“我會成為沈飛的師父,傳授他真正的道術。”
“你瘋了。”
“如果你敢阻攔,咱們師兄弟便劍刃相對。”
“一定要如此嗎?”
“一定要如此。”
“那好吧,我允許你。”掌教話鋒一轉,“不過我有兩個條件。”
“吧。”
“教導沈飛,隻能私下裏進行,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你放心,這點規矩我是懂的。”
“好,還有一個條件。”
“什麽。”
“我要你交出春秋印。”
“憑什麽。”
“你我都明白,沈飛體內就算沒有九龍王劍,也或多或少的有著王劍的氣息,是和王劍相關的人。萬一一切都是他們的陰謀,萬一他們一直都想對蜀山不利,那麽,持有春秋印的你,作為他的師父就會非常危險,可能暴露了方栦後山的秘密,所以,你必須交出春秋印,放棄進入後山的權利。”
雲烈冷眼看著自己的師兄,覺得他既陌生、又冷酷:“你要一個人把持蜀山。”
“是你不配擁有。”
“好吧,既然如此,師兄你好自為之。”雲烈右手兩指並攏,指尖對準眉心,一點玄光閃耀起,離近看,玄光好似一扇門,亙古悠遠的通道在門的那一側出現。
片刻後,一方石印飛出,四四方方,古樸莊嚴,未及顯露鋒芒,已被掌教收入懷中。
“應該好自為之的是你,師弟。”他憤而甩袖,禦風而去。這條孤獨的道路既然已經選擇,那麽便沒有任何後悔的機會,在掌教心裏,唯一在意的就是蜀山的興盛,為此,他會不惜一切代價,包括向暗地裏蠕動在身邊的人們做出妥協,因為,不管是自己還是他們,起碼都是蜀山之人,起碼都想要蜀山興旺。
但對外族人和魔教,則必須要全力剿滅,不能有絲毫手軟。這就是他的道,目標隻有一個——剿滅魔教。
或許也隻有如此執著的人,才能達到此等聞所未聞的境界。當兩半春秋印合二為一的時候,掌教已成為了方栦主峰的至高主宰,擁有了他人無法撼動的地位,意外地提早完成了計劃中的最後一步,雖然犧牲了師弟對自己的支持。
謀劃著,蜀山上的每個人都在各自謀劃著,在一場浩劫到來的時候,以如此的狀態,究竟還能否捍衛正道?(未完待續。)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