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吧,即便是動手,也得有合適的理由,必須得名正言順,不然咱們就成了叛亂了。”陳繼盛道。
理由很快就來了,十日後,一艘漁船趁著夜色駛入皮島。
“大哥,北麵來人了。”
劉興祚正在燭光下看書,劉興治匆匆跑了進來,低聲道。
“北麵?”劉興祚愣了一下。
“就是建奴那裏來人了,帶來了母親的信。”劉興治低聲解釋道。
劉興祚霍然一驚。
被拋在建奴那裏的母親,一直是劉興祚心中最大的痛。從打聽到的消息知道,黃台吉並未因為自己背叛為難母親和家眷,這更讓劉興祚心中不安,因為他知道黃台吉肯定是想利用母親對付自己,而現在,擔心的事情終於來了。
“有沒有讓別人發現?”劉興祚低聲問道。
劉興治搖搖頭:“他們乘坐船悄悄靠的岸,正好停在咱們地盤,得到報信後我立刻讓人控製住了他們,並沒有其他人發現。”
“正好停靠在咱們地盤?”劉興祚愣了一下,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麽,意味著島上還有建奴的細作,不然豈能對自己地盤了解這麽清楚?
“帶進來吧。”劉興祚吸了口氣,沉聲道。
若按照他本意,當直接殺了建奴派來的人,可畢竟母親在建奴手中,自己要是那樣做的話,母親必然受罪,幾個兄弟也不會容許。
很快,一個人被帶了進來,卻竟然是熟人。
“李聰?是你!”劉興祚詫異道。
李聰,英俄爾岱的包衣長隨,以前經常跟隨在英俄爾岱身邊。劉興祚和英俄爾岱共事好幾年,對李聰自然熟悉。
“奴才叩見劉愛塔。”李聰笑嘻嘻的打千行禮。
“別廢話,你來幹什麽?”劉興祚沉著臉道,沒工夫和這廝磨牙。
“也沒什麽,就是愛塔您離開大金後,令堂日日思念,整日啼哭,我家主子和您畢竟是好友,看令堂傷心,便答應替令堂給你送信。”李聰道,著從懷中取出一封信來,遞到劉興祚麵前。
母親!劉興祚眼睛一下子濕潤了,他能夠想到,處在奴營的母親日子過的是何等的艱難。
母親,是孩兒對不起你,可是忠孝不能兩全啊!
顫抖的手撕開信封,看著信紙上母親熟悉的筆跡,劉興祚兩行熱淚滾滾而落。
“愛塔,令堂對您思念的很,大汗也了,若是愛塔肯回歸的話,對以往既往不咎,大汗還會升您為漢軍旗固山額真。”趁著劉興祚精神激蕩之時,李聰適時勸道。
劉興祚擦了擦眼淚,把信紙遞給了劉興治,然後看向李聰:
“念在是熟人的份上,我也不為難你。你回去告訴黃台吉,從我選擇離開大金那日起,就不可能再回去。我劉興祚本身就是明人,以前背棄祖宗投降蠻夷,就已經錯了,豈能一錯再錯?我拋棄母親家歸明,本是不孝,豈能再不忠?回歸大金的事情,就算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