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說在我桌子放早餐的人是裴老師,有一次他撞個正著。當時,他以為是巧合。後來又遇到兩次,才確定就是裴老師給我送早餐。
我手裏的酒瓶瞬間滑落,怎麽會是她?
高陽又說,其實裴老師挺好的,比其他老師更像老師。平時在班裏,對待所有人都一視同仁,從來沒說瞧不起家境不好的學生。現在這世道,像她這樣的好老師不多了。
高陽不知道我和裴老師之間的秘密,說這些就是想勸我體諒下裴老師,別因為自己被開除,就對裴老師有意見。
我倆沒吃什麽東西,啤酒喝了半箱子。高陽大著舌頭,說話也有些語無倫次,還嚷嚷要替我出這口氣。
我勸他別在這事上用心思了,要是實在想幫我,就幫我問問有沒有學校肯收被開除的人。
高陽打車回去,我也沿著馬路往回走。路過天堂人間門口時,忽然聽見“砰”的一聲,循聲望去,一輛奔馳的車玻璃已經被砸碎。
砸車玻璃的是個戴黑帽子的男人,他放下手裏鐵錘,伸手拽出副駕駛座位上的紅色-女包,飛也似的往附近的胡同裏跑。
這時,從奔馳車上下來一個高挑女生,指著黑帽子男,嬌聲道:“你站住!把包還給我。”
我心說,你以為搶匪是你老公?用這麽溫柔的語氣,他就能把包還給你嗎?
砸車搶包的蠢賊,算你今天倒黴,趕上老子心情不好。這事,我還就管了。
老子在這片住了好幾年,早就知道這特麽是一條死胡同!也就這個蠢賊才往裏跑!
我抬腿去追搶包的蠢賊,追了大概十幾米遠,他便被我堵在胡同裏,像甕中之鱉一樣束手無策。
蠢賊慌裏慌張地掏出彈簧刀,啞著嗓子說道:“兄弟,給條活路。”
我冷笑一聲,道:“包留下,你可以走。”
蠢賊嗤笑道:“留命不留財。”
我也懶得和他廢話,隨手抄起附近的雜物,一股腦兒地丟到他身上,趁著他躲閃的功夫,一個側踢正中他軟肋,疼得他“嗷嗚”一聲。
我趁其不備,從他手裏奪過皮包。本打算就這麽放他一馬,哪成想,他不死心,又揮著彈簧刀過來搶我手裏的包。
我抬手一擋,意外被他劃傷手背。我怒了,揮起拳頭,朝著他的鼻梁砸了下去,隻聽“哢嚓”一聲,估計他鼻梁骨都碎了。
蠢賊捂著鼻子,連連求饒,讓我放他一條生路。我沒理會他,一個掃堂腿過去,把他撂倒在地,二話不說,狠狠修理了他一番。
我把蠢賊打得半死,這才收手。
被砸的車主站在胡同口,不動聲色地看著我。光線從胡同口照射進來,形成一個絕美的剪影,這剪影的主人,正是被搶包的女人。
我把包還給失主,她卻沒有謝我,反問說了句:“是你?”
借著路燈,我認真打量起女人。
一頭如絲緞般的黑發垂在腰際,一雙眼睛如星辰如明月,滴水櫻桃般的朱唇微微張開,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仔細看這張完美無瑕的瓜子臉,不正是我-日思夜想的美女姐姐嘛!
上次在歌樂王朝被陳阿成那夥人欺負,她和宗九在暗巷救了我之後,我一直對這嫵媚妖嬈的大美女念念不忘,幾次想從唐姸口中打聽她的身份。真沒想到,竟然在這種地方,以這種方式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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