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被團團圍住,司機擔心車被砸,不斷哀求我們下車。
我懷疑眼前這夥人,就是剛才在賓館挨打那男人叫來的。要是這樣的話,跑是肯定跑不了了。
開車門之前,我叮囑高陽:“找機會自己跑。”
高陽捶了我一拳,罵道:“存心埋汰我是不是?老子是那種縮頭烏龜嗎?”
眼瞅著外麵的男人要砸車,司機第一個打開車門下車,迅速和我們劃清界限,表明他不認識我們。
我和高陽一前一後下車,領頭戴墨鏡的男人走上前,問我們誰是張讚。
高陽小聲嘀咕道,黑天戴墨鏡,不是瞎子,就是傻比!
男人目不斜視,繼續問:“誰是張讚?”
他像複讀機一樣,連續問了三遍,我不耐煩地接茬道:“我就是,你誰啊?”
男人說:“我們老大請你過去問點事,跟我走一趟吧。”
“你們老大誰啊?讓我們去我們就去啊?不去!”高陽說,“這片可有巡警車,你們最好別搞事。”
話音未落,高陽已經被兩個硬漢架到一邊。那倆人臂力驚人,和我們平時遇到的小混混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
“走吧。”
男人強行挎住我胳膊,他的力道和老騙子那股力道有些相似,綿中帶剛,讓人無法掙脫。我見掙脫不了,也隻能乖乖就範,跟著他上了金杯。
高陽被另外兩個男人扔到地上,結結實實地摔了個屁墩。等他爬起來想追時,金杯已經行駛出一段距離。
透過車窗,我看到高陽一邊打電話一邊攔出租車。心裏翻湧著一種情緒,莫名的感動著。
金杯車把我們載到一家俱樂部門前停下,猛男們像國際保鏢似的把我圍得死死的,生怕我趁機開溜。
俱樂部牌子上隻有“TG”兩個字母,猜不透啥地方。
我跟著男人們走進大廳,一路看著那些打沙袋練拳的人,才意識到這可能是一家拳館。他們沒在路上和我動手,把我明目張膽地帶到這裏,肯定沒安好心。
墨鏡男把我帶到一個光著膀子,正在打木人樁的男人麵前,對他鞠躬道:“虎哥,我們把人帶回來了。”
被稱為虎哥的人接過旁邊遞過來的毛巾,一邊擦著臉上的汗一邊打量我,猛然間把毛巾砸到我臉上,趁機就是一拳。
視線被毛巾擋住,我無法分辨這一拳的落點,隻是本能地向一旁閃了一下,雙手擋在正前方保護頭部。
毛巾落地的一刻,我的腹部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拳,疼得我差點喊娘。到底是練家子,出手力道和學校裏那些小混混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
虎哥悶哼一聲,道:“我還以為是什麽人呢!就這點能耐還敢對我們泰格俱樂部的人動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我強打精神挺直腰杆,說道:“我最近得罪的人挺多,麻煩你講清楚,到底是誰!”
虎哥示威似的再次打起木人樁,一邊打一邊說:“你剛剛不是挺威風嗎?怎麽這麽一會兒就忘了?”
我艸!果然是裴老師的野男人叫來的人!等等,他剛才說什麽?泰格俱樂部的人?難道這裏就是老騙子說的泰格俱樂部?
虎哥屏息收勢,對我招手說:“來吧!咱倆練練!”
“在這裏單挑?”
“我們習武之人不講打架,這叫切磋!”虎哥得意地揚起嘴角,似乎對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