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瘋子下落不明,我隻能憑借為數不多的經驗,強撐著經營醫館。然而,一切遠沒有我想象中那麽簡單,商業街的人過來瞧病,總是將診費壓得特別低,從他們身上賺那點錢,都不夠繳房租水電。照這麽經營下去,離關門大吉也不遠了。
沒辦法,我隻能和黑子去較遠的地方發傳單,貼小廣告,以此來擴大客源。
這天,外麵下著小雨,我和黑子在醫館裏玩手機遊戲,突然從外麵走進來一位摩登女郎。紅頭發,藍眼睛,白皮膚,身上的香水是我沒聞過的味道。
摩登女郎一頭卷發,巴寶莉風衣外套將玲瓏有致的身材裹得曼妙生姿。整個人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貴婦氣。
黑子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搶在我前麵開腔道:“小姐貴姓?”
作為一名醫館臨時員工,他開口就打聽人家姓名,已經成了本醫館的一大特色之一。
“你們哪位是陳浮生?”摩登女郎的視線在我和黑子身上遊走,最後定格在我身上。
我向前一步,禮貌地說道:“我就是陳浮生,您找我有事兒?”
“廢話!找你當然是看病!”摩登女郎翻著白眼,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從兜裏掏出一盒女式香煙,點燃,使勁兒吸了一口,緩緩吐出眼圈,這才開口道:“聽說你醫術不錯,我才來這鳥不拉屎的下賤地方。你要是能憑我這氣色看出我有啥病,我就在你這治,多少錢都行,不差事。”
“神經病吧!”黑子小聲嘟囔著,轉身進了裏屋。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這幾個字已經被傳爛了。摩登女郎估計是電視劇看多了,想用這個來考我。她以為我能看出她的病症就能治好她的病症,殊不知,看出來治不好的大有人在。不過,既然她接受這套,我就照著她的路子往下走就是。
看她這一身打扮,就知道她是頭肥羊。作為間歇性無良神醫,能搜刮點油水就一定得搜刮。不然的話,拿什麽給黑子開工資。再說了,我的目標是賺錢賺錢賺錢,總不能一直花老本。
我掃了她一眼,漫不經心地說道:“看你這臉色,多半是氣血兩虛,宮寒少陽。冒昧問一句,可曾婚嫁?”
摩登女臉色有些不自然,她掐滅手裏的香煙,清了清嗓子,說:“行了,看能到這程度就算過關了。實話和你說吧,我想要孩子,越快越好。”
“治病這件事也是因人而異,人和人的體質不同,無法下出準確定論。時間這方麵我無法保證,隻能說盡力而為。”
“這話我早就聽膩歪了!在西醫看了一年多了,也沒見個效果,反倒吃西藥把我這胃吃出毛病了。我也不問你時間了,一個月內我能懷上,我給你十萬;三個月內懷上,我給你五萬;以此類推,時間越長我給的越小,這個你能接受吧?”
“抱歉!我無法接受。”
“咋了?怕了?沒信心能治好?”
“本店治療不育不孕,起步價一百萬。”我拿出抽屜裏壓箱底的價目表,遞到摩登女郎麵前,她接都沒接,翻著白眼罵道:“你特麽也太黑了!我還沒聽說哪個地方要這麽高的價!咋的?你能包成功啊?”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