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小姐,路上堵車嘛!你不要老是吵著扣我工錢呀!你再這樣,我可要和老爺告狀啦!”一主一仆像沒事人似的聊著家常閑話,好像隻有我一個人關心馬尾辮有沒有死。
老喬把槍別在後腰上,一把扯開我們身上的漁網,隨後又撿起地上的錘子,朝著馬尾辮走去。
“浮生哥哥,咱們去吃小餛飩吧!我知道有家路邊攤可好吃啦!”喬燃揉著被捆紅的手腕,一臉期待地看著我。
我茫然地看著胖子,直到他揮舞起手中鐵錘的一刻,我才知道他是過去了結馬尾辮。昔日的不二高手,如今的垂死野狗。天差地別,隻在這一錘之間。
我捂住喬燃的眼睛,不想讓她看這血腥一幕。包括我自己,都不願意看老喬把馬尾辮腦袋捶開花的血腥一幕。實在,太殘忍了!
老喬將馬尾辮的腦袋捶成豆腐渣,又四處找了一圈,拎回來一桶廢柴油澆在屍體上,一把火將屍體就地火化。
“敢欺負我們小姐,死一萬次都不足惜。”老喬抹掉臉上那些來源於馬尾辮的腦漿混合體,笑嘻嘻地朝我們走來:“小姐,咱們啥時候回家啊?”
“你都臭死了!趕緊走!趕緊走!我不用你送。”喬燃捂著鼻子,不讓老喬靠近。隔著幾米遠,我都能聞到他身上的血腥味,更別說喬燃這個嗅覺異常靈敏的人。
老喬幹笑幾聲,扛著鐵錘,衝我們做了個再見的手勢,邁著方步離開廢工廠。
空氣中彌漫著焦屍的腐臭味兒,喬燃捂著鼻子,和我一起跑出去。
這裏是郊外,連個活人都看不見,更別說有車可以打。
等了半天,隻有老喬那輛車停在路邊。喬燃一臉嫌棄地看著老喬,叫他下車走回去,讓我開車送她回去。
我說我不會開車,還被她鄙視了一通。她要親自開車,老喬說什麽也不同意,還說:“老爺吩咐過,小姐心髒不好,絕對不可以開車。您非要開車也行,從老喬身上碾過去!”
喬燃無奈地歎了口氣,拉著我的手,嗲聲道:“浮生哥哥,你願意陪我走嗎?”
我掃了一眼老喬,傻子才敢說不願意!守著這個麽暴力狂,分分鍾變肉醬!再說了,我和喬燃一樣,不願意聞老喬身上的血腥味,寧願和她步行回去。
喬燃牽著我的手,在被雨水洗刷過的公路上,伴著蟲鳴鳥叫,一起朝著黃昏日落的方向走去。
隻可惜,這和諧場景沒能堅持多久,喬燃就賴在原地不肯走,嚷著她身體不好,吃不消這種體力活動,堅持要我背著她。
為了讓我相信她不是故意耍賴皮,還特意把靴子脫下來,讓我看她腳上的水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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