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是想不去打擾沈先的活,可是為什麽他總會來打擾我的活啊!今天中午在食堂看到一個長得特別像沈先的人,後來發現他是韓國的。偶買噶,我聽到他說話之後瞬間出戲,再一次想起了沈先。恍然驚覺我不是喜歡沈先的臉,而是單純地喜歡沈先,這個認知讓我感到開心難過,這種日子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啊。快結束吧,真的惱人,我想忘掉他。】
……
這個微博在那會兒更新得比較頻繁。
大抵江攸寧從未想過隱藏那一段感情,所以都是公開的狀態。
之前沈歲和也看過一次,但那會兒他現在自己情緒的漩渦裏出不來,感到悲傷,也為她感到不值得,但沒有現在這種針紮的感覺。
真的像是有人拿一根細小的針,每讀一個字就在你的心上紮一下,酸又麻疼。
這種疼痛是持續性的,是會哽在心口的。
尤其現在身份轉換,地點也轉換。
他在哥大,她在北城。
他好像更能體她當時的心境。
原來她那會兒,那麽糾結啊。
幾乎隔幾條微博就會埋怨自己不爭氣,為什麽忘不掉沈先?
或者在那種深夜的微博裏說明天一定忘掉的,但第二天又說,忘記失敗了,大哭。
那會兒的她剛好二十歲,所的喜歡都是少女最直白熱烈的喜歡。
而那會兒的他毫不知情。
沈歲和打開書包,剛好看到了信封。
夜深了也沒睡意,他幹脆找了幾張紙,用她的表達喜歡的方式跨越時空來回應。
書桌的燈光昏黃,他伏於案上,神情認真專注。
筆尖在紙上微轉,寫下了稱謂和第一句話。
【江攸寧,你好。
現在是夜裏11:24,我在紐約,思念你。】
第一句話寫下後,他頓了久才寫第二句:【你在上班嗎?午飯吃什麽?最近的案子順利嗎?】
幾乎是一連串的問句,寫完了這些,之後的內容也就順了。
【最近的課都挺容易。不是,應該是不算難。我說容易總覺得像在誇我自己聰明,但其實我確實不笨的是吧?不過在感情方麵好像是很愚鈍。今晚隔壁的留學生祁川約我吃火鍋,但是火鍋沒吃多少,酒倒是喝了不少,他把我來這邊買的好酒喝了兩瓶,確實過分,不過昨天他給我買了個新書桌,雖然很醜就是了。】
他寫得沒有特定內容,就是想到哪裏就寫到哪裏。
偶爾扯到過去。
也懷念他們的婚姻生活。
比如次江攸寧悄悄喝了一瓶高度數紅酒,在客廳裏醉到不省人事,是沈歲和把她抱回臥室的,回了臥室之後她抱著他的脖子咬了兩口。
就是在她第二天醒了之後問沈歲和是不是被狗咬了那次,怕她不好意思,沈歲和一直都說是不小心被大蚊子給叮了。
而江攸寧信了,也不知道她是害羞故意蒙混過關還是真就忘記了。
碎碎念似地寫了四頁紙,沈歲和以一句【希望收到你的回信,若不能,那便祝你好。】結尾。
寫了落款——沈先。
她曾心心念念的沈先。
最終也走散了的沈先。
沈歲和將紙折疊好放入信封,用固體膠粘好封口。
但封口銜接處空著大一片,沈歲和總覺得應當寫些什麽,就像是在給作文起標題一樣。
他思慮了良久,才落下四個字——暗夜來信。
江攸寧接到快遞電話的時候愣怔了幾秒,這幾天她沒有從網上買東西。
而且公司裏的件也都不寫她的字和電話,尤其是她的私人電話。
她還以為是聞哥或者是辛語路童給她買了東西,最後還是下樓去取。
但拿到手的時候沒想到是掛號信,是來自紐約。
她的第一反應是翻了一下好友列表,當初在哥大留學時認識的那些“塑料朋友”在她列表裏嗎?或者是她當初的老師?
這是誰給她寄的?
根本沒候選人。
於是她抱著懷疑拆開,一共三層。
先拆開是一堆各式各樣的照片,不同的街景和校園。
然後是一個漂亮的信封,上邊寫著——暗夜來信。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