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他略作停頓,沉聲問:“你覺得,在此前提下,丁勇作為一縣之長,會一分錢不撈?”
南淳縣長丁勇是市紀委的重要懷疑對象,這沒有外人,淩誌遠絲毫不用藏著掖著,當著宋文濤的麵直接說出來。
“書記,順著你的思路,這事就容易解釋多了。”
宋文濤出聲道,“黃孝誌自殺身亡,丁勇是巨大受益者,他幫邱廣芹和市四院的院長打招呼,偽造抑鬱症診斷記錄,也就順理成章了。”
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與恨!
黃孝誌作為常務副縣長,自殺身亡,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件麻煩事。
丁勇如果和他沒有任何關係,怎麽會幫邱廣芹托人偽造診斷書呢?
“現在,要想查丁勇,是不可能的。”
宋文濤一臉鬱悶的說,“連邱廣芹都知道將責任往黃孝誌身上推,他怎麽可能不知道呢?”
淩誌遠聽後,輕點一下頭,沉聲道:“現在別說直接查丁勇,就算去查醫藥園基礎建設的賬目,都沒法查。”
“隻要遇到與事實有出入的資金支出,所有人都會往黃孝誌身上推。”
“我們總不能將黃孝誌找出來,和他們對質吧?”
宋文濤憂心忡忡,滿臉鬱悶的問:“書記,既然如此,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呢?”
盡管之前兩人分析的頭頭是道,但最終的落腳點,還是在如何應對。
淩誌遠蹙著眉頭,沉聲道:“既然我們認定,黃孝誌涉及的贓款不止一百二十萬,極有可能是數百萬,甚至上千萬。”
“這樣一來,我們反倒容易查。”
宋文濤想不明白淩誌遠這話的用意,一臉懵逼的看過去。
淩誌遠見狀,笑著說:“文濤,你現在的狀態是,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
“書記,我真有點懵了,請您賜教!”
宋文濤臉上露出幾分尷尬之色。
淩誌遠見狀,出聲道:“我們現已查實,黃孝誌的非法所得為一百二十萬,他為什麽不直接打到一個人的賬戶上,而是分成三個人。”
“這麽多錢打到一個人的賬戶上,太顯眼了,容易引起我們的關注。”
宋文濤說到這,急聲道,“書記,您是說,黃孝誌可能將錢,打到其他親戚朋友的賬戶上。”
“非也,文濤,你想多了。”
淩誌遠出聲道,“我們假設黃孝誌的非法所得還有一千萬,就算五十萬一個賬戶,他要找二十個信得過的親朋好友,你覺得可能嗎?”
宋文濤聽後,輕搖兩下頭,臉上露出幾分鬱悶之色。
這事非同小可,黃孝誌隻要腦子不進水,絕不會這麽去做。
別看他是常務副縣長,親朋好友中巴結他的人很多,但要真想找出二十個信得過的人來,幾乎是不可能的。
就連他的叔丈人、姐夫和小舅子都靠不住,紀委過去查,當即就將他賣了,更別說其他人。
“書記,這麽說,我們下麵調查的重點,應該放在哪兒?”
宋文濤一倆不解的問。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