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大站在主院,環視一周,嘴角輕輕挑起,笑地詭異又神秘…
正值散朝時候,乾坤殿前的漢白玉石階上,三三兩兩的朝臣一邊說著話,一邊結伴出宮去。
威遠侯緊緊皺著眉頭,滿身都是生人勿進的清冷,旁人見了都是遠離幾步。
偏偏有人不怕死的跑去捋虎須,“侯爺,對不住了,本官也是職責所在,唐家人言語太過,實在對陛下不敬之極,若是本官聽聞而不上奏,實在有愧陛下厚恩。”
威遠侯抬頭見來人正是先前上奏,轉告唐家的禦史,於是皮笑肉不笑的點點頭,“何大人哪裏話,有錯必懲,更何況還是對陛下不敬。別說唐家隻是小小的皇商,就是本侯也要受到懲罰。”
“侯爺明理。”
那禦史拱拱手,就笑嘻嘻走掉了。氣得威遠侯額角的青筋狠狠跳了跳,抬頭時候,天上的日子好似比之往日都燦爛,晃得他一陣頭暈,心底卻有寒意漸漸升起。
這幾日他總是如此,即便唐家父子被抓,好似應驗了這份憂慮,但卻依舊不能心安。
到底是什麽呢?
他帶著這樣的疑問,一路回了侯府,卻是剛進後院就聽得正房有哭聲傳來,於是皺著眉頭走了進去。
唐夫人這會兒已經哭腫了眼睛,一見威遠侯進來立刻就跪倒在地,“侯爺,您可要救救我家老爺和老三啊!老三雖然貪玩,卻不是沒分寸的,一定是有人誣告!”
侯夫人也是趕緊幫腔,“侯爺,您能不能送帖子到大理寺,讓人好好查查這事。您也知道,我這妹妹就生了這麽一子,其餘兩個大的,都是不貼心。若是這父子倆有事,她這輩子要依靠誰去?”
聽的這話,唐夫人哭得越發厲害了。
威遠侯揉揉眉頭,接了丫鬟遞來的茶水,狠狠喝了一口,這才應道,“早朝禦史奏本的時候,早就準備好了。昨晚一同吃酒的幾人都是寫了供詞,盡皆指正老三言語大不敬。這事再無反轉餘地,還是多使些銀錢,把唐順保出來吧。”
“那老三呢,我兒呢,侯爺,不,姐夫!”
唐夫人是真急了,撲上前抓了威遠侯的袖子就不放了。
“姐夫,我就這一個兒子啊,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我家平日送來多少銀子,這時候,你不管誰敢管啊!”
威遠侯瞪了眼睛,一把甩開唐夫人,轉身就出了們。
威遠侯夫人也是有些惱怒妹子說話沒有分寸,有些事能做,但是不能說破。威遠侯府給唐家保駕護航,收取一些銀子也是應該。如今這般說出來,倒好似威遠侯府成了唐家用銀錢驅使的奴才。
但眼見妹子哭的不成樣子,夫君下獄,兒子馬上要沒命,她又心軟了,於是勸道,“事已至此,還是最最壞打算。先把唐順救出來,以後…再生一個孩兒吧。”
唐夫人恨得咬牙,那可是她千辛萬苦生下的孩兒,怎麽能說的這麽隨便?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