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不言語,一副被他中的模樣,展顏道:
“我也來!”
這是不容拒絕,且單方麵的決定。
陰十七十分鬱悶,為什麽在他麵前,她總覺得她是個透明人?
現在已過了亥時三刻,既然待過不久兩人又要碰頭,展顏幹脆道:
“我們走一趟大河胡同吧,這個時辰,三狗子應該還在賭坊裏,我們先到他家裏等等他。”
大河胡同是城中三教九流的聚集地,桃枝所的幾人便盡數盤桓於此。
而三狗子,聽桃枝的意思,他便是這幾個不務正業的混混的頭。
擒賊先擒王,隻要掐住了三狗子的命脈,就不怕他不老實交待,更不怕餘下幾人因著雇主而玩什麽花樣。
到了大河胡同,進了三狗子的家。
這是一間簡單到一目了然的瓦房,家徒四壁。
除了必備的床,屋內隻有一桌一椅,連屋外院胡亂搭起的灶頭也是虛設,看那模樣就知道已許久不曾開過夥。
待了約莫半個時辰,三狗子連罵著汙言穢語邊進了院子。
聽到院外聲響的展顏自窗邊走到門後,坐在屋內僅有的一張椅子上的陰十七則起了身,也隨著站在另一邊的門後去。
三狗子不知屋裏來了客人,他連髒話連連邊推開了門。
剛進屋裏,便讓展顏一個反手製住。
三狗子也是長年在鬥毆打架中度日的人,展顏自身後製住他的雙臂,他還想掙一掙拚一拚,可惜他對上的是展大捕頭,注定無果。
三狗子大聲嚷嚷著:“殺人啦!快來人啊……殺……”
展顏一製住三狗子,陰十七也自另一邊的門後走了出來,一聽三狗子鬼叫起來的大嗓門,她迅將一團抹布塞進他的嘴裏。
三狗子即時沒了聲響,隻能幹瞪眼。
陰十七點了屋內的油燈放在桌麵上,屋裏一下子亮了起來
展顏押著三狗子在桌旁的椅子上坐下,又點了他的穴,讓他老老實實坐著。
三狗子認出展顏來,眼瞪得更大了。
他想著這幾日來,他也沒犯什麽事,展大捕頭怎麽親自半夜上門來抓他?還用了這麽一個耍陰的手段?
又看了看用他家裏抹桌子的黑布團塞入他嘴裏的陰十七,他唔唔唔叫了起來。
其實陰十七自桌旁走到門後時,也就隨手抓起了桌上的抹布,想著能派上用場。
果不其然,這三狗子一進門便鬼哭狼嚎的想要驚醒左鄰右裏,這用場便來了。
展顏簡單地向三狗子明了他與陰十七的來意,又了若他不大聲嚷嚷亂叫的話,便給他解穴鬆口。
三狗子早被抹布的怪味薰得差些掉下眼淚來,一聽展顏這麽,他連著點了好幾下頭。
恢複了人身自由又鬆了口後的三狗子,對著地上呸了好幾十下,哭叫道:
“我陰快手,你什麽不好抓,你抓這爛抹布做什麽?你知不知道這抹布我得有數月未洗了!”
完,他又抓起桌麵上的茶壺倒了滿杯的涼茶。
灌了好幾杯涼茶漱口之後,他方消停下來。
陰十七也有點不好意思,她笑道:
“這不是順手嘛,我哪裏曉得這是擦桌子的抹布啊!”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