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十七輕輕地呼出一口氣:“是啊,為什麽?凶手為什麽沒像砍下苗寡婦右臂與砍下鐵十娘左臂那樣砍下葉海的任一肢體呢?”
兩人想,解開凶手為何要砍下死者的手臂絕對是個關健。
兩人同時沉默了一會,陰十七先開了口:
“我一直覺得兩年前朱鬆與苗大的溺亡有點奇怪……”
展顏知道這兩件意外溺亡,他與花自來還特意在衙門檔案舍查了許久,卻沒有現任何有關朱鬆與苗大溺亡的報案記錄。
此刻陰十七突然提出來,展顏覺得是不是她有了什麽現,故而問了。
陰十七卻是搖了搖頭:“隻是一種直覺,就像當初我覺得姚氏很是可疑一樣……毫無證據,隻是純粹的第六感。”
展顏道:“朱鬆與苗大之死已過去一年多、兩年,當時連屍體都未曾找到,現今若是想要再查恐怕很難。”
不是很難,而是難如登。
她明白的。
可她還是想查,還是會將朱鬆、苗大之死與苗寡婦、鐵十娘的遇害連到一塊去,她總覺得這其中定會有什麽關聯,一種她尚未找出來的關聯。
陰十七道:“朱鬆與苗大都是溺亡於柳河之中,屍體至今也皆未找到,想來現今即便找到,那也隻是兩具難以辯別身份的骨骸……我在想,若我們真的在柳河找到了兩具骨骸,又確認了他們就是朱鬆與苗大的身份,那麽他們的四肢會不會也是殘缺的呢?”
她這個假設很大膽,是展顏從未想過的。
他看著她,有點吃驚。
陰十七意會到展顏的目光,側臉與他對視:
“展大哥是不是覺得我大概想多了?不,我不這麽認為,向來我都覺得查任何事情,都是要‘大膽假設,心求證’的。”
大膽假設,心求證?
展顏心裏默念著這一句話,他向陰十七點了下頭:
“你得對。”
他認同了她的想法。
大膽的假設成立,那麽接下來便是心求證。
苗村長所的兩個最出色的鐵匠中已死了一個,還剩下一個苗鐵。
陰十七起身轉身離開池塘,要到邊葉村去找苗鐵。
池塘裏除了葉海的屍體之外,再無旁的現。
若有,那便是昨夜裏被展顏無意中踩到並帶回了衙門的沾血錘子。
很顯然,那錘子便是凶手用來襲擊葉海的凶器。
展顏也起身隨上陰十七,邊走邊道:
“那錘子定然是凶手慌亂間丟在池塘邊的,大概那個時候有什麽突狀況讓凶手無法顧及,會是什麽突狀況讓凶手這般不心?”
陰十七回頭望了眼池塘邊現沾血錘子的地方,又望了望鐵十娘家,心裏估摸著池塘與鐵十娘家間的距離:
“頂也就二十丈左右……除了鐵十娘家離這池塘最近,當時能生什麽事?又是在什麽時間生的?”
展顏道:“問過左鄰右舍,都夜裏並沒有聽到什麽異常的動靜,可我們昨夜裏到鐵十娘家時也不過在戌時三刻,那個時辰雖許多人家都是歇下了的,但真生了什麽事情,也不至於熟睡到連半點動靜都聽不到……”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