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過來的時候,鐵子望很驚訝自已居然沒有死,在被那人襲擊的時候,他以為他死定了。
他有過掙紮,但卻不是那人的對手。
當被一擊擊中後腦勺,他伸手去摸摸到滿手都是粘濕的感覺,他便知道那是血。
尚來不及喊一聲救命,他便昏倒在地。
然後再醒過來的時候,他躺在溫暖的屋裏,有床有被有燈光,腦袋上綁著一層又一層的紗布,滿屋子都是藥的味道。
他舔了舔唇,也嚐到了有人在他昏迷中喂他喝下苦藥而剩餘的殘汁。
在苗村長與苗貴的道下,他知道是陰十七與展顏兩位差爺將他從他家裏那個大火爐的爐膛裏救了他出來,並將他托付於苗村長與苗貴兩人照顧。
不僅請了村裏最好的草醫,還時不時便會來看他醒過來沒有。
再問到他的父母時,苗村長與苗貴的沉默與臉上的哀傷讓他猜到了不好的結果。
而事實也在他掙紮著下床要歸家之際,苗村長親口告訴了他,他父親、母親皆已遇害!
那個時候,他滿腦子是報仇,他想到了那個打破他後腦勺且將他丟入爐膛的人!
可苗村長與苗貴皆不同意他歸家,堅持要他在屋裏繼續躺著休息,畢竟他剛醒過來,而且陰十七也展顏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會過來,還要問他雙親遇害當晚生的所有事情。
他爭不過苗村長與苗貴,於是在趁著他們同意他去茅廁時,他跑了。
鐵子望道:“出了村長爺爺家之後,我便跑回家,可看到家裏根本沒人,隻有一個穿著衙服的人在我家裏,我想著那應該是衙門裏的差爺,也許就是村長爺爺給我的救了我的那兩位差爺之中的一個……”
陰十七道:“你見到的那位差爺是我們衙門裏的捕快花自來,而苗爺爺與你提起的陰十七就是我,展捕頭就是他。”
她看向展顏,鐵子望也終於抬眼瞧了瞧展顏。
鐵子望是偷偷自苗村長家跑出來,他見到那個穿著衙服的人其實就是花自來,但他並不識得陰十七與展顏,於是當時也隻以為是兩人中的一個。
他並不想被勸回苗村長家,再那樣乖乖地躺在床榻上,不是喝藥便是歇息。
他沒有進屋裏,隻悄悄進了院子,幾乎在看到花自來身影的那一瞬間,他轉身便跑出院子,沒有聲響,也跑得很快。
再將他家院門悄悄闔上時,他在門前著愣站了一會,然後直奔出村子,往邊葉村來。
陰十七問:“那個人襲擊你的人是誰?”
鐵子望道:“那個人與我母親一樣是鐵匠,他的技藝甚至要比我母親好,他叫苗鐵……”
苗鐵與鐵十娘同樣是打鐵的,技藝也一樣不凡。
盡管苗鐵再謙讓,鐵十娘也當麵與鐵苗直言道,苗鐵的打鐵技藝要比她精堪,且不止一回提及,鐵子望皆聽在耳裏。
苗鐵來過鐵十娘家幾回,鐵十娘也拜訪過苗鐵家,與苗賢也很是談得來,正如苗鐵與葉海時常勾肩搭背出去喝酒一般。
論年歲,這是很奇怪的交情。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