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十七回到菜園的第一眼,如期看到了木屋。
即始,木屋裏從未有人過過夜,隻在白日裏有人在。
至於為什麽沒有安排人守夜,即始他不知道,自他入寺出家到現在,寺裏後山菜園一直都是這樣的規距安排,他從未問過為什麽,自然更不知道緣由。
即末也是同即始一樣的答案。
陰十七進了木屋。
木屋裏沒有人,本該在這一日待在這裏直到日落的即始、即末兩人因著芝的死而回到寺裏。
即始、即末與即從、即呂向來都是兩人一組,一組一日,兩組各半個月的安排,這樣輪流到後山菜園裏打理著全寺的蔬菜瓜果供應。
木屋裏放著四個即字輩弟子的日常用品,及各一套換洗的僧袍,想來大概是勞作累了髒了,洗漱幹淨後可換上的衣物,再有便是簡單的床榻桌凳,及一些可暫時安放蔬菜瓜裏的木架、大竹筐,還有一些勞作需要像鋤頭之類的工具等。
芝致命的要害如先前兩名死者一樣,都是被一刀割喉,前兩次行凶,凶手都沒有將凶器丟棄,這回應該也是一樣,可陰十七想著僥幸,又或許是想著凡事皆有可能,她還是在木屋裏仔細地查看起來。
床榻桌凳簡單得一眼望盡,沒什麽可查看的,木架也簡單的很,且今日因著現芝的屍體,即始與即末並沒有采摘或割下什麽瓜果蔬菜,而昨日裏即從、即呂采摘割下的瓜果蔬菜則早就在昨日出菜園時,讓他們帶回了寺裏廚房,所以木架上幾乎是空的。
略過木架,陰十七的目光落在屋角那一堆置放整齊的農作工具上,最後在頗有些年頭而微鏽的鋤頭邊蹲下。
重點不在鋤頭,而是被壓在鐵製鋤頭底下的東西——海棠珠花!
陰十七記得芝鬢上就戴著這樣一枚海棠珠花,拿著海棠珠花在手中細看,她腦子在不停地轉著,突然起身再次在木屋裏逡巡起來。
倘若芝真正的身死之地是在這木屋裏,那麽這裏麵定然會有血跡!
可血跡呢?
在哪兒?
逡巡了足足有兩盞茶的功夫,陰十七終於在木架與屋角堆放農作工具的中間看到了一個可疑的矮櫃。
她又在屋角對麵臨近窗台的地方望了望,現那邊有長時間放置矮櫃的痕跡,心中不由奇怪矮櫃為什麽會被移到這邊來。
懷著這樣奇怪的疑問,陰十七推開了矮櫃,矮櫃裏似乎是有什麽東西,可惜被鎖著,她無法打開,隻能使盡力氣將矮櫃推開。
很快木架與農具之間便露出一塊空地,而空地上居然有一大片可疑的濕地。
可能洗刷的時間還未過太久,濕地尚未全幹。
濕地範圍很大,足有一個型水缸那般大,中間被水潑濕的一塊地方明顯顏色深些,周邊則淺淡得許多,明顯隻是被水潑濕的痕跡。(未完待續。)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