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念瓏那一聲聲哭著喊的“哥哥”,與薑景那緊緊抱著薑念瓏時刻回應的那句“哥哥在”,皆似是一道道催命符般鑽入薑珞的耳裏,更像是一把把致命的利刃插在薑珞的心上。
薑珞此刻已如同啞了般再不出半個字來,連心中那兩聲“兒”與“念瓏”也被梗在喉中,怎麽也喚不出來。
趙掌櫃看著床榻上的薑景與薑念瓏,再看了眼已是悔之晚矣的薑珞,他不忍再看地閉上了一雙滿滿是淚的眼。
薑景緊緊抱著薑念瓏,雙眼雖一直盯著倒坐於床下的薑珞,然他的眼裏卻沒有那種與父親久別重逢的喜悅,有的隻是漠視。
薑景不是不想認薑珞這個父親,可當他看到明顯糟受過非人暴行的薑念瓏時,他已無法再將初時聽聞薑珞未死的喜悅之情訴之於口。
而薑念瓏早已失了些許神智,除了認得薑景是她的哥哥之外,她認不得任何人,更是除了驚駭之外,她隻曉得要緊緊地抱住薑景這唯一的浮木。
陰十七慢慢走近展顏,見他似是陷入某種沉思,又似是陷入某種回憶,於是她隻看了展顏一眼,便對後到的花自來道:
“花大哥,這裏便交由你來處理,我先與展大哥到屋外去。”
花自來也意識到展顏的些微異常,遂點了點頭道:
“好,你與展大哥先出去吧!”
陰十七拉著展顏出了木屋後,也並沒有走遠,隻堪堪走出菜園那個木門,兩人便在菜園不遠處停了下來。
兩廂默默無語。
展顏是不想開口,陰十七卻是不知如何開口。
稍過片刻,花自來與眾衙役押著仍昏著的玄法與已失了殺心的薑珞出了木屋,慢慢出了菜園。
薑景與薑念瓏沒有跟出來,趙掌櫃則跟在被兩個衙役一左一右押著的薑珞身後,因著木屋內外足有六個衙役先前被薑珞迷昏了,所以花自來帶上後山的衙役除了押製著薑珞,與兩個一同半攙半拖著昏迷中的玄法的衙役之外,還有幾個被花自來派去照顧那六個衙役了,餘下多名衙役則跟著花自來等人一同走出菜園。
本來這樣多的衙役在,應當是再無意外會生。
可偏偏意外便在花自來等人剛走出菜園木門的時候,生了!
展顏出了菜園之後,很快便恢複了平日裏的神態,仿佛在木屋裏那樣激動得不能自已的一幕並未生過。
花自來等人自菜園走出,展顏與陰十七便想迎向花自來,不過花自來比兩人動作要快,兩人還未動作,花自來已快步走向兩人,兩人索性也就沒動,站在原地等著花自來走近好話。
然而令三人沒有想到的是,花自來剛走近想與展顏、陰十七一案情之際,菜園木門外便傳來一聲伴著哭喊的驚叫!
這聲驚叫是趙掌櫃喊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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