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緊急關頭選擇與他並肩作戰,並盡最大的努力去保護他的姑娘,他怎麽有不愛?
展顏從來沒有像這一刻慶幸,慶幸他選擇來到了這個的洪沙縣,慶幸他當初的那一點好奇,慶幸他能讓她跟在身邊,慶幸他能全程參與,慶幸他能愛上這樣一個姑娘!
可這在些慶幸的最後,展顏卻無法苟同陰十七的做法,如同她想盡最大努力去保護他一樣,他何嚐不想讓她受到丁點傷害?
她不該擅自替他做主,更不該讓自已受傷!
所以幾乎在陰十七親口告訴他,她要上燕京這個決定的時候,展顏也決定了一個決定:
“那麽在這個案子之後,我們就要分道揚鑣了。”
有些事情,他已經逃避了十多年,夠了。
何況這一次回歸,是為了他心愛的姑娘!
直到牢獄,展顏去了餘關、餘高、餘大那邊審問,陰十七則在見餘光年夫妻之前,先去見了餘有餘。
在走到餘有餘牢房***十七走在狹迫的牢道上,心神恍惚地想著展顏的那句“分道揚鑣”,一直以來,她都以為展顏會在她身邊,便是她走了,也不該是僅僅一句“分道揚鑣”就沒了的。
可事實上,事到臨頭,展顏偏偏就隻是了這麽一句,神色輕輕淡淡,聲音平平穩穩,沒有唯二的情緒與聲音,似乎一切都是順其自然,都是早已知曉,沒什麽好驚訝,沒什麽好不舍,沒什麽好挽留。
都……沒什麽!
不冷不熱,連為什麽她會突然這樣決定,他都沒問!
隻大概讓她知道了在這兩日裏,他生著她的氣,隻是因為她在金聖洞石屋裏那種不顧已身性命的行為很讓他生氣,然後……沒了。
怎麽會沒了呢?
為什麽她會有一種沒那麽簡單的感覺?
還有明明之前她一直表示她不想上燕京的,明明她一直表明她很喜歡現在這樣簡單的日子,明明……明明他該是最了解她的,難道不知道她很希望在去燕京的路上,她很想要他的陪伴麽?!
陰十七驀地停下了步伐,她呢喃道:
“陪伴……我居然是這樣想的……”
獄卒在前頭引路,見陰十七許久沒跟上來,不禁走回十幾步問道:
“陰快手可是有事?”
陰十七完全沉侵在自已的思緒中,微亂的腦海中正在四麵八方掀起波濤洶湧,翻江倒海的鬧騰,轟隆隆一片。
可偏在這些雜亂凶猛的萬千絲線中,卻有一道細閃亮的白光穿透過層層亂麻重重江海,直達她的每一根神經,清楚地告訴她——它正在茁壯成長!
獄卒連喚了陰十七好幾聲,最後沒耐性地動手搖了兩****十七的肩膀,陰十七方醒過神來,茫然地將獄卒看著,那明明白白透著詢問的眼神直教獄卒想吐血。
獄卒再次在前麵引路,陰十七這回沒再走神,隻是將手輕輕按到心髒的位置上,那道白光的根似乎就在這裏。
突然間,她笑了。(未完待續。)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