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十七知道餘家長女三代的事情,展顏這會卻還不甚清楚,因為陰十七根本就來不及與他、花自來兩人道,便被其他事情引開,各自辦事。
倘若放在以往,這樣信息不互通的情況自然是不會生的,豈耐這兩日除了花自來正常之外,捕頭吏房裏的另兩人就沒一個是完全正常的。
不管是展顏還是陰十七,皆因著各自心中的結而患得患失。
就在兩廂各自做了決定之後,又被不得已的“分道揚鑣”而擾了各自的心神,是繼續查案,但要回到從前那樣全神貫入,在那個時候兩人明顯都做不到。
著案子的同時,皆控製不住地將一些心神遊離在外,以致造就了展顏少問、陰十七少的情況之下,案情線索完全不互通的狀況。
展顏沒有動,也沒有再問餘高與餘大,隻是靜靜地聽著餘關異常暢快的大笑,直到餘關自已停下,充滿報複般的聲音再次傳來:
“我們村子裏就兩個人會蠱術,除了神婆徐姐,就是徐姐的高徒餘佳麗!差爺你,誰會是凶手!”
憤恨地完,餘關再次瘋狂地笑了起來。
展顏側向餘關牢房那一邊的臉慢慢轉回,他看著跪在他跟前的餘高與餘大:
“他的是真的?”
餘高、餘大這回沒有再對看,而是齊齊地點了下頭。
展顏半眯起了眼,他腦海裏浮現出那個即便殘了雙腿陷於高燒昏迷中,還不停喊著著讓陰十七快跑,不必管她的餘佳麗,那張稚嫩而美麗的臉會是謀殺自已師父的凶手麽?
餘高想了又想,吞吞吐吐地道:
“民聽……民是聽的,做不做得準還要差爺定奪!”
展顏冷眼瞧著餘高:“!”
餘高被展顏那麽一瞧,隻覺得脖子微涼,不禁縮了又縮腦袋,像隻駝鳥般想完全鑽到領口裏去,他潤了潤幹涸得裂出血絲來的嘴唇:
“今年排到餘光年夫妻倆與兩人出水月村引外來人進村,那時聽餘佳麗就死活想跟著餘光年夫妻出村子,但徐姐沒同意,是餘佳麗還,死活不讓!”
餘大與餘高一樣,皆是水月村裏形同混混癟三的存在,有事沒事就愛打聽旁人家的事情,更愛整個村子到處晃,那聽點這點地亂打渾過日子,他也聽到了一些:
“這個……民也有聽,那時餘光年夫妻都同意帶餘佳麗出村子了,餘佳麗也是鐵了心要跟著,但最後不知怎麽地,餘佳麗沒跟成,後來聽是讓徐姐關起來了,關了整整三個日夜,還被罰抄符咒,其間滴水不許沾的!”
相較於餘高所,餘大的更為詳細了,得有鼻有眼,就好像餘佳麗因此對徐姐埋下怨根,再後來以蠱術控蠱殺了徐姐,也算水到渠成,前後呼應了。
可展顏想到那險些被嘶咬成殘腿的餘佳麗,她那張堅強固執的臉,他便有些不大相信,她對徐姐的感情並不作假,連被餘得海父子用火攻逼出屋下洞的時候,她也不忘求葉子落帶上徐姐的屍體逃走。
這樣在意死後的徐姐,怎麽會是操控蠱蟲掏空內髒致徐姐死亡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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