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自來讓衙役潛入百姓中散播流言的時候,衙役還十分不解地悄聲問道:
“花捕快,我們衙門的牢裏可從來沒有這種管理不當,而引犯人互咬相殺的事情,你這要是讓呂典吏聽到了,他老人家可是會不高興的!”
花自來一聽,頓時哭笑不得,敲了一下衙役的腦袋後,也低聲回道:
“你子想太多了!便是知縣大人再公正清廉,那每年不是還有那麽幾個不懂事的混蛋往咱縣牢裏鑽麽!再了,這人吃五穀雜糧,正常過日子的百姓都會生病,在牢裏那就更容易得病了,得的往往還是重病,你想想,每年牢裏熬不過苦難日子而自殺或重病不治身亡的例子還少麽?”
衙役恍然大悟,想花自來得太有道理了,還沒等他奉上敬仰的眸色,已被花自來一個虎掌呼在後腦門上,催他趕緊辦正事去。
這一去,流言再起。
楊老伯細細聽著,又細細想著,不到片刻,他便再也受不住眼睜睜地看著芳大娘這般受折辱,更無法想象芳大娘到了牢裏,還得麵對一個意外身亡的可能。
心中雖明知這一切是花自來搞的鬼,但楊老伯已無瑕旁顧,他邁著踉蹌地步伐找到了為的花自來,一把跪下去便道——差爺!民願!
先不分青紅皂白地抓人,再安個罪名下去,然後散播流言引得百姓怒而憤起,最後再放出芳大娘入牢後最有可能的下場,這樣的法子不過是利用了楊老伯與芳大娘之間難以割舍的血脈親情。
想到這一點,花自來便不禁開口問起陰十七:
“你是怎麽知道芳大娘與楊老伯有血緣關係的?”
陰十七道:“猜的。”
花自來道:“猜的?”
陰十七見花自來雙眼中寫滿了不相信,更不滿意她這樣敷衍的答案,想了想索性解釋得更清楚些:
“一,就楊老伯與芳大娘兩人的年紀差跑來看,倘若有血緣關係,那麽父女是最大的可能;
二,餘光年夫妻是從水月村出來引外來人進村的人,而女鬼亥時唱戲就在餘光年家,最先傳出來的人便是楊老伯與芳大娘,為的是引人注意,我就在想,有沒有可能這三家人根本就是一夥的?
三,楊老伯家與芳大娘家的院門貼符方式一模一樣,顯然是一人所貼,這表明他們的關係不差,並不是外間傳言的各不理睬,越是如此,我便懷疑他們,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是不是為了隱藏什麽?”
花自來愣愣地道:“所以?”
陰十七兩手一攤:“所以我就讓你試試嘍!”
花自來很快反應過來:“那要是錯了呢?”
陰十七闔上輕啟的唇,她慢慢緊抿成一線。
是啊,要是錯了呢?
那麽芳大娘便是無辜的,受的便是無妄之災!(未完待續。)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