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整條梨花船的構造之後,陰十七終於找到了姚君在梨花船上的房間,而逍遙子的房間就在姚君的隔壁。
四四方方的,並不大,僅容了一張床榻之後,便再無多餘的地方可供上其他物件。
房裏的擺設也大都巧精致,也是因著空間限製。
姚君自殺一事已過去多日,房裏基本沒什麽線索。
便是有,也早被進進出出的幾拔人毀得一幹二淨。
陰十七四下觀望,又仔細翻查了一遍後,她來到姚君房門外正對著的船欄邊:
“聽老伯聽,姚君服毒後,便是從這裏摔下船去的。”
卟嗵的一聲水響,終於驚動了隔壁的逍遙子。
逍遙子茫然起身,走出房門後,見隔壁姚君的房門大開,房門正對的船欄亦是斷了一截的模樣,他的睡意當即醒了大半。
再衝入姚君房裏看時,姚君已是不見蹤影。
再聯想那一聲響亮的水聲,逍遙子在6續出來看怎麽一回事的戲班眾人當中,突然跳下船下。
陰十七蹲下身,指著折斷一截的船欄道:
“當時,逍遙子也是從這裏跳下水去的,可惜五子湖太深,他跳下去的時候,也是離姚君跳湖有段時間了,費了許久也沒能找到水下的姚君。”
後來眾人四處找不到姚君,已是驚覺不對。
特別是方永年,他盯著逍遙子跳下去的水麵,再看著逍遙子一會上來換氣,換完氣便繼續潛下水去,上上下下的舉動,他的心涼了,臉色更是難色至極。
陰十七道:“當時方永年一吼聲,整個戲班隻要是會水的,盡數被他吼下水下,跟著逍遙子在湖底下摸索著姚君。”
可惜是在半夜裏,一片黑幕下的湖麵尚有燈光與月光,仍能看得十數人一會上來換氣,一會如魚般往下潛去的混亂心焦的場麵。
湖底下卻是一片黑,燈光照不進,月光滲不透,十數人在湖底下找人,比瞎人摸象還要差上一大截。
至於瞎人的手還能摸到黑暗中的象,可五子戲班的十數人卻是連姚君的影子也沒摸著。
直到隔日,才找到了姚君的屍體。
已經是死透死透的。
葉子落跟著蹲在船欄邊,盯著折了一截的木製欄杆,他指著折斷的位置道:
“這樣的折斷……有點奇怪。”
斷口一半平整,一半崎嶇不平。
倘若是被重力瞬間撞斷的,那該是整段的崎嶇不平,而非隻有一半。
葉子落再細細看了船欄的製木,道:
“這是上好的山樟木,不易變形腐壞,便是撞,那也得很大力氣方能撞得斷。”
而姚君當時已服了毒,又是長年唱戲的戲子,再是男子,也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根本不可能有那麽大的力氣足以撞斷船欄,繼而跳下湖去。
陰十七道:“所以才有了這一半平整的切麵。”
先用刀將船欄各處圍護接口切斷一半,搖搖欲墜之下,再以一個成年男子的衝撞力,要撞斷船欄繼而衝出去,那便容易得多。(未完待續。)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