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蓮花笑著為自已倒了一杯,又為陰十七、徐一裏往各自跟前的杯子添滿茶水。
連喝了兩杯後,徐蓮花想起了什麽,眸中恨恨,聲音徒地提了八度:
“倘若那時知道後來會生那麽多事,我怎麽也不會想出那樣不著調的法子!”
徐一裏抬眼,他看向懊悔不已的徐蓮花,無力地撫慰道:
“誰也無法預料,那時老板娘也隻是全心全意為蓮花客棧的生意著想罷了,誰曾想……”
兀然而止。
誰曾想什麽,徐一裏沒有再下去。
半句,隱半句的,陰十七是聽得真著急。
可也沒法子。
她看得出來,那一段傳奇姻緣是真的並不如外間所傳的那般簡單,甚至並非那般美好,那般全然是好的寓意,該是有另一麵的。
那一麵被有心人刻意隱了起來,因為那大概是不好的。
而將它隱藏起來的人,就是當年製造或參與傳奇姻緣的當事人或旁觀者。
徐蓮花提出來的法子,文園聽後同意了,還讚她真是他的賢妻。
那會蓮花客棧還沒什麽生意,客棧裏的夥計也不多,除了文園、徐蓮花夫妻倆,也就一個後廚,一個店二。
當時的這個店二便是徐一裏。
沒什麽生意,盈利自然不多,文園不像個東家,反像是跟徐一裏一樣的店二,清掃、整理、記單、上菜等等所有能做的事情,他都做。
徐蓮花也是一樣,沒事她就守著櫃台,有事她就四處跑。
徐一裏歎道:“那時累,客棧賺得也不多,可我們過得比誰都開心,都實在。”
那會的客棧日子,每一日都過得十分充實,誰都一樣。
文園與徐蓮花這一對年輕夫妻尤為甜蜜,每日都像是活在蜜罐裏似的。
按著徐蓮花的法子,她到老家村子裏找到了一男一女。
女子是一個長相甜美的姑娘,十五歲,叫徐歡,是徐蓮花所在徐家村的村民。
男子是一個自徐家村裏飛出來的秀才,十八歲,生得高大挺拔,相貌則是普通,叫徐明琿。
徐明琿與徐歡兩情相悅,可惜都是貧苦的人家,莫雙方父母皆不同意,就是同意了,那聘禮與嫁妝也是取不出來的。
何況徐明琿的父母自認兒子出息,是堂堂秀才,將來是要飛黃騰達做大官的。
而徐歡的父母則認為自家閨女生得好,就憑相貌這一條,也能嫁個富貴的人家,即便不為妻,也能為妾,界時給貧苦的家中帶來無數錢財,那是一定的。
不是,富貴人家裏的大丫寰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樣都要比農家女好上數倍麽,那妾室可是也有丫寰侍候的,怎麽著也不會比丫寰的用度差。
於是徐明琿的父母做著遙遠的大官夢,徐歡的父母則做著就近的富貴夢。
倘若徐明琿即將高中,那徐歡父母自沒有不同意,沒有不想等等看能不能成為大官的嶽家大人的。
可惜當年的徐明琿自考中秀才後,便連連失手,考了多次也沒能考中舉人。(未完待續。)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