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一裏還未出來,徐蓮花也似是有所忌憚,並未想插嘴接口,任由徐一裏停頓過後,再慢慢下去。
還沒聽到詭異的事情是什麽,但陰十七就是覺得應當是生在她住著的客房裏麵的。
徐一裏接著:“我也記得那一夜的月亮特別圓,特別亮,本來該是十五月兒才圓的,可那晚才初十……”
月光就像是陳鋪在地麵上的銀毯,泛著誘人的光輝,邁著夢幻的微步,將蓮花客棧渡上一層迷人的銀光。
那晚生意好,文園與徐蓮花高興地擠在櫃台裏,一人算著帳,一人數著銀兩,再將銀兩鎖得牢牢的。
徐一裏看得一笑,想著夜深了,大堂裏早沒了客人,二樓也安靜一片,他再巡一遍二樓樓道,看有無什麽狀況需處理的,倘若沒有,他便可到後院去歇一會了。
可走到高原所住的客房時,房門卻是開著的。
隻一條縫,約莫五指並攏之寬,裏頭亮著燈,卻是安靜得很。
徐一裏往門縫裏望了望,沒見到門,於是他再推開了些,同時嘴裏叫喚著高公子。
等了一會,房裏也沒有應聲。
徐一裏不禁覺得有些奇怪,再叫幾聲沒人應之後,他大著膽子推開了房門。
進高原的客房後一看,方知客房裏根本就沒人!
徐一裏回憶道:“桌上就著一些銀兩,正好夠高原那幾日的房錢,那會一看,我也沒多想,隻以為高原是臨時家中有事,便退了房歸家去了,可當我下樓問老板娘的時候,老板娘卻沒有。”
這一對口,才知道事情不對勁。
文園是一家之主,又是客棧的東家,連忙出了櫃台與徐一裏上樓一看,果真是人去樓空,除了放在桌麵的銀兩,人與衣物皆不見了。
陰十七沒有插話,隻想著事情大概沒這般簡單。
倘若高原真的走了,那麽徐一裏與徐蓮花不會對高原這般諱莫如深。
徐一裏接下來所講,也證實了陰十七心中所料,高原確實並非退房歸家了。
在花月盛會之前,客棧裏四人都是這樣想的,連同徐明琿與徐歡也是這樣想的,誰也沒有懷疑會別有內情。
那時徐歡在家中聽到徐蓮花特意來與這件事時,她還挺高興的,高原人不錯,他能自已想通,那是再好不過了。
徐明琿也是一派歡喜,畢竟少了一個勁敵,他是通身的舒暢。
事情就這樣過去了。
直到花月盛會之後,徐明琿與徐歡回徐家村操辦親事去的時候,高原的家人找上蓮花客棧。
那一日是八月十七,正是花月盛會過後的第二日,徐蓮花正在打著算盤看帳本,突如其來地便聽到一聲嬌柔的聲音——你是蓮花客棧的老板娘?
陰十七問:“誰?”
徐一裏看向許久抿著唇的徐蓮花,徐蓮花頭也沒抬,頭頂上兩道目光,她能感受到的,也回答了:
“是高原青梅竹馬的一個姑娘。”
姑娘叫王音,與高原兩無猜地長大,與高原家比鄰而居。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